“阿妹说得挺有道理。”烛渊不置可否,将手搁身旁小竹几上,未看龙誉,只是抬头看着夜空,“阿妹把我扯到这儿来,想要与我聊什么?”
“那阿哥想聊什么?”龙誉也将手搭了竹几上,收回放直腿,盘到一起,眼珠子转了转,连忙补充道,“不过话先说前头啊,今夜这情况是排除咱俩平日相处之外特殊情况,不管待会说到什么不该说,先说好,你可不能一怒之下就动手。”
要是打起来,她可不是对手,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
“阿妹,这话我觉得你应该对你自己说,似乎暴躁狂跳人都是阿妹吧?”烛渊眼眸微眯,侧过头看了龙誉一眼,轻轻一笑。
月光下,烛渊浅笑被银色月光点缀着,两个浅浅小梨涡似盈满了清澈透亮酒,极是可爱动人,如此烛渊没有一丝阴冷与戾气,倒像一株开夜里白色花儿,干净,漂亮。
龙誉看得有瞬间分神,烛渊注意到自己失神前忙眨了眨眼,拍拍自己脑袋挥散方才失神,继而嘿嘿一笑,“阿哥放心,我知道我脾气性子都易躁,我会注意,坚决不会你冷下脸前发火。”
她说得清楚,烛渊既不能发怒,连摆脸色也不行,她对他疑问太多了,可不想说到一半就要开打,打完再继续,太累先且不说,问题是她还打不过,面子这种事情,偶尔还是需要。
“阿妹小心思算得真是好。”烛渊听明白了龙誉话,也明白她心底想什么,淡淡一声,将手臂支了起来,撑住了额头,“就如阿妹所说,阿妹过几日就要走了,心里有什么疑惑,想问什么便问吧。”
龙誉一怔,显然没有料到烛渊这么“大方”,却还是试探似挤了挤眼,“好阿哥,这可是你说,待会不管我说什么问什么,你都不能大动干戈,我这小命还是要留着带阿娘走,当然触及你底线你都可以沉默,还有,你也可以问我。”
烛渊轻轻嗯了一声,伸出食指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小家伙年龄太小就是麻烦,还是个心思这么纯粹小家伙,他性命还真是危险。
龙誉捏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微微伸了伸脖子,折了个适中问题,看着烛渊试探性地问道:“好阿哥,你和我阿娘是旧识?”
烛渊轻轻点了点头,龙誉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白痴问题,接着问道:“那阿哥与我阿娘是什么时候认识?我怎从没听阿娘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