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亮了烛渊侧上半边脸,使得他本就白皙皮肤愈加白皙了,龙誉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嫌弃他长得白,反倒觉得此时此刻他,迷人。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龙誉向烛渊凑得愈来愈近,隔着面前石圆桌,上半身已经全趴到了石桌上,鼻尖只差一寸便要碰到了烛渊前额,能清楚地闻到独属于他味道,清清浅浅,像是山泉一般味道,他呼吸很均匀,也很近咫尺,她心也因此跳得了,却不想往回抽身,而是慢慢抬起了手,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慢慢再慢慢地将食指移到烛渊睫毛下方,轻轻地拨了拨。
一瞬间,指上绒绒痒痒触感让龙誉觉得她心跳到几乎要停止了,像是雷击一般让她浑身猛地一颤,想要收回手,却又不舍得收回手,于是,微弯手指不禁又轻拨了几下烛渊长长睫毛。
以后,我来疼阿哥好不好?
突然,一句话如闪电一般划过龙誉心头,吓得她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了烛渊慢慢睁开了眼,她可谓是又惊又吓地迅速从石桌上蹦起了身,脸红得好像被夕阳染透红霞似,一想到刚才事还有那句莫名话,便低着头不敢看烛渊。
烛渊慢慢坐直身,抬手按压眉心,眼神很冷,他居然,睡着了?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他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这是怎么了?
而就他这极短睡眠中,似乎觉得有人轻轻拨弄他睫毛,轻轻柔柔,有些痒,却又有些舒服,是梦?还是真实?他竟然辨不清。
这般想着,烛渊微微抬眸看向龙誉,正好撞上龙誉也正抬起目光,只是与他四目相接时龙誉慌乱地别开了眼,再瞧她那泛着红晕双颊,还有他那不正常心跳与他睁开眼那刻她慌乱蹦起身情景,烛渊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妹,阿哥好看么?”烛渊又将手肘抵到了石桌上,支手撑额微微歪着头看向龙誉。
一向自诩能言善辩能说会道龙誉此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看烛渊,脸红到了耳朵根,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羞人过。
若是她没做过,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面不改色地反驳,可是她确确是偷看了他还偷摸了他,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还被他瞧见了,她嘴虽然能说,可是一和他较量起来,似乎次次吃亏都是她,现是没法说了,而且,还有那一句加羞人话,好像是她说,又好像不是她说,若是她说,又是哪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