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教会了我很多很多,他教我学汉话认中原文字,教我拳法教我练剑,小哥哥说,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虽然不喜欢中原人,但是有一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得东西多,不会有错,所以,我学了小哥哥教给我所有东西。”
“我曾经只是以为小哥哥不过是知道东西很多很多而已,知道一些中原东西并不奇怪,谁知道,事实竟是这样呢……”
龙誉直说自嘲讽地笑笑,“那一年,我不顾小哥哥反对去参加了义军,男人堆里嘻哈滚爬了将近两年,后见到是三万头颅血猩红猩红一幕,那时我哭着和小哥哥说,与中原人不共戴天,现才知道,或许我小哥哥眼里,是多么地可笑。”
“再后来呢,也就是两年前,小哥哥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就一直找他,找了将近两年,仍旧杳无音讯,我觉得我不用再找了,便回去见了阿娘,却不知阿娘为救村里一位阿爷上山采药时误中奇毒,所以我才会夜半闯入圣山盗药,然后,就遇到了阿哥你。”
龙誉叙述很平静,然而声音却愈来愈小,以致说到后便是连烛渊如此敏锐耳力都听不清她说什么,龙誉将脸他颈窝里埋得深。
“阿哥,我平日里虽然莽撞些,有时愚蠢些,可我却不至于糊涂到连自己心都看不明白地步。”龙誉将脸烛渊颈窝里蹭了蹭,呼吸着独属于他气息,让自己难受心好受些,“小哥哥,只是哥哥,是兄长,是亲人而已。”
“那种被亲敬人欺骗了整整十年感觉,并不好受。”
“就像阿哥所说,或许没有心,好。”
她多么希望小哥哥仍旧是那个生活苗疆努白,而不是生活中原白雎,一个真真正正中原人,苗疆真真正正敌人。
多么残忍事实,多想逃避,可又必须面对。
“可再难过坎终究是要跨过去,就算我再如何接受不了小哥哥其实就是个中原人事实,我也必须接受,与其逃避,不如面对。”龙誉忧伤话语里慢慢多了一分拿得起放得下豁达之味,离开了烛渊颈窝,昂头看他墨黑幽深双眸,努力扬起了嘴角,“我明白自己心,我想与阿哥一齐面对一切,背负也好,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