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一场婚事,且林蝉蝉娘家中原,其中虚礼应当能省则省了,她估摸这插花日是需不到一整日时间了,明儿应当只是迎亲人来把娘子接去拜堂便行了,只是不知这接亲队伍会是谁人来,不知礼堂设何处,而娘子这一边,理应由兄弟背送出门,可她们这儿只有她们三人,何人来当这送亲大哥?
龙誉一拍桌子,站起身,赳赳道,“我来当!”
林蝉蝉噗一声笑出了声,“那我使劲压扁你!”
“……”朵西扶额,很无奈,面对阿誉她已经觉得够头疼,如今再来一个和阿誉等大孩子,真是让人经受不住,“你们两个,不要胡闹,这是一辈子一次大事,不能像平日一样胡咧咧。”
龙誉扁嘴坐下,不出声了,好吧,这种时候阿娘说话还是要听。
林蝉蝉则慢慢拧起了眉,有些介怀地问道:“那送亲和接亲都是由男人来背?”
龙誉知道林蝉蝉话中之意,哼笑一声,“苗疆不是中原,不讲究你们那套男女授受不亲,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
“……阿誉,好好说话。”朵西再次无奈,什么叫“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道理虽然对,可这表达方式得杀翻多少人脸面。
好林蝉蝉也是个糙心思,只觉龙誉说得有理,嗯嗯应声连连点头,点得朵西汗颜。
就朵西为林蝉蝉出嫁送亲队伍该如何办时,屋外响起了布诺平淡声音,开门,看到布诺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龙誉识得她们,竟是四位使女!
布诺言,这四位姑娘是作为明日送亲队伍其中四人,还余七名男教徒楼下候着,龙誉心想,啧啧,不愧是长老级人物婚事,隆重得使女都来给林蝉蝉送亲。
林蝉蝉不认识四位使女,只当她们是布诺安排来人,只觉宽心了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朵西亦不认识四位使女,她心中想是她这间屋子太小,一下子容不下这么多人。
布诺似是知道朵西心中所想,轻轻一扬手,四位之女便退下了,而后向朵西平和道:“朵西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朵西点点头,随布诺出了门,屋里林蝉蝉和龙誉又开始叽叽呱呱,然后龙誉说了一个让林蝉蝉很不能理解苗疆习俗,那就是洞房不是拜堂当日,而是拜堂三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