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哥,你不舒服吗?”碧曼抱着小兔子,一脸担心地看着独空苍白脸,想要越过他肩往后看,却被独空挡着不让她看到那惨死狼,碧曼将小手贴到独空脸上,轻轻摸着他冷汗沁出脸,可怜巴巴道,“阿树哥你脸色好白,是不是阿曼又做了什么事惹阿树哥生气了?是不是阿曼出来捉小兔子没有和阿树哥说,所以阿树哥生气了?阿树哥不要生气,不要生阿曼气,阿曼以后再也不捉小兔子了,阿曼这就把小兔子放了。”
碧曼说着就要将怀中小兔子放下,却被独空阻拦,只见他依旧笑得温和,“阿树哥没有生阿曼气,阿树哥喜欢阿曼抓小兔子。”
“真吗真吗!?”碧曼突然兴奋了起来,“阿树哥不是生阿曼气,阿树哥是喜欢阿曼抓小兔子吗!?”
“嗯。”独空温柔一笑,碧曼则像得了宝孩子一样搂着独空脖子,将脸贴着他脸开心地蹭啊蹭,独空忍着痛却不能表现脸上,只能柔笑着,生怕把她吓了,“来,阿曼乖,先扶阿树哥站起来,阿树哥太高兴了有些站不起来了。”
“嗯嗯!阿曼扶阿树哥起来!”碧曼高兴地点了点头,将怀中小兔子递给独空,“那阿树哥先帮我拿着小兔子好不好?回家我把它洗干净了再送给阿树哥!”
“好。”独空柔笑着接过碧曼怀中小兔子,碧曼便兴高采烈地搂住了独空,可却她搂上独空腰上那一刹那,她又收回了手。
“阿树哥,你腰上湿湿。”碧曼忽然扁起了小嘴,将手移回了自己面前,“阿树哥果然是不舒服吗?”
“阿曼,不要看!”独空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正要阻止碧曼已来不及,因为碧曼已将将沾满他背上血手移到面前。
猩红血,她白皙掌心内如石蒜花般绽放。
碧曼瞳孔慢慢睁大,再睁大,身子摇摇晃晃,忽而抱住自己脑袋仰天嘶喊,扔下了独空荒野里肆意狂奔。
“啊——啊——不要,不要杀我阿爹——!不要——”
独空单薄身子晃了晃,继而苦笑,惭愧地看向站一旁龙誉,笑得忧伤道:“让圣蝎使看笑话了,不过能否请圣蝎使先原谅阿树无耻请求,请圣蝎使帮阿树拦下阿曼,将她弄昏带回木屋?”
龙誉凉凉看了一眼苦涩无奈独空,再看向疯狂碧曼,并未说话,只是朝碧曼走去了。
独空如今竟是这样吗,那他们所想事还能做到吗?
曾经觉得那么令人厌恶公主,如今竟让人看着觉得无从厌恶得起,真是世事变幻无常吗?
179、这个名字早已不9适合你
龙誉背着昏迷碧曼跟独空回到木屋时,天色已完全暗沉。
而当龙誉见到屋中烛渊时,险些栽倒地。
烛渊正翘着腿坐屋子正中方桌旁,桌上一盏忽明忽暗豆油灯,两只本该盛着汤和菜陶碗已经空空如也,烛渊面前还摆着两只陶碗,一只已空,一只还剩半碗米饭,看到龙誉他们进屋,微蹙着眉轻叹一口气,“阿树兄弟,你这汤煮得咸了,这菜呢,又淡了,这米饭煮得硬了,是是折腾我嘴和肚子。”
龙誉眼角猛地跳了跳,本就没有好脸色脸一瞬间黑到底,敢情这脸皮厚比城墙还不知羞白面小男人不仅没经过主人家允许便把别人辛苦做好饭菜吃光了不说,还好意思这儿挑毛病?
“阿妹,要是眼睛不舒服就过来让我瞧瞧,别一直抽一直抖,小心给抖坏了。”像是没有觉得自己所做事所说话所见到画面有何不妥,烛渊还是说得云淡风轻,而后才注意到独空苍白脸色,惊讶道,“哟,阿树兄弟,怎么才出去这么短短时间就这么面无血色?你女人昏迷着,你这么虚弱着,该不会是你们做了什么不该做事情?譬如说……野合?”
“野合可是一种很需要体力活。”烛渊一边站起身走向独空,一边笑吟吟道,那双沉沉如夜空眸子却没有半分笑意,仿佛看一场笑话一般。
龙誉将背上碧曼放到独空怀里,而后走到烛渊身边,他脚面上狠狠踩了一脚,笑意森森,“阿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喜欢玩野合特殊爱好。”
“我自己一个人可玩不起来。”烛渊习惯性地浅笑,龙誉咬牙切齿。
“阿树手艺糟践了烛渊兄胃口,这里向烛渊兄赔个不是了。”独空脸色苍白,忍着背上疼痛抱稳碧曼,抱歉地笑了笑,“只是方才发生了些事情耽搁了些许时间,让烛渊兄久等了,实为不该,不过现下只怕还要请烛渊兄再稍微多坐坐,阿树放阿曼躺下后再换身干净衣裳才能出来好好招待烛渊兄,抱歉。”
独空说话时,他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