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他额角汇聚成滴,沿着鬓角往下流,就他抱着碧曼往里屋走去时,他背上深长血口子撕裂得开,随着他每走一步,总有血滴沿着他脚步滴落地。
“哦?原来是遇到了野狼么?”独空与烛渊擦肩而过时,烛渊嘴角笑意深了一分,“英雄救美么?呵呵……”
独空脚步顿了顿,微微咬唇,忍着背上疼大步走进了里屋,那大跨脚步里似乎藏着慌乱,抑或说是忧虑与害怕。
“阿妹,阿树兄弟这是怕我杀了他女人,所以才走这么呢?”烛渊含笑看向龙誉,声音很轻,“阿妹你说,我会杀了她么?”
龙誉看向里屋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阿哥不会。”
她知道他恨所有和赤索里有关人,可他绝不会杀碧曼,因为,“阿哥不会和一个疯子过不去,或者说这才是阿哥想见到结果。”
与其让他们死,不如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根植于他心中仇恨,谁也无法改变,包括她。
“阿妹真是越来越深知我心了。”烛渊满意地赞赏,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情感,“我就是要看着某些人痛苦,我才觉得开心,才觉得活着有意思,阿妹,我很奇怪是不是?”
“不。”龙誉再一次摇了摇头,握住了烛渊左手,“阿哥不奇怪,奇怪是别人而已。”
“呵呵,阿妹呵阿妹,你这是要和我一起变得不容于世么?”烛渊动动自己左手五指,动作很是轻微,龙誉便将他手握得紧,歪头笑了,“是,阿哥若是不容于世,我会陪着阿哥,阿哥若是堕入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阿哥。”
烛渊心中一悸,左手五指又轻微地动了动,定定看着龙誉莹莹而亮璀璨眼眸片刻,冰凉眼眸慢慢沁出温柔笑意,“似乎我们别人家里谈情说爱是种不厚道做法,该遭雷劈。”
“那又怎么样,谁让独空把这空当留给我们了呢?”龙誉毫不觉得羞,反而笑得眉眼弯弯,“再说了,我和阿哥本来就是夫妻,多说几句腻歪话有什么不可以,不过……”
“不过不知道我们这儿谈情说爱时候这屋子主人会不会疼死里面。”龙誉话还未说完便被烛渊打断,兀自接着往下说,“阿妹想说是不是这个?”
龙誉赞同地点点头,微微蹙起了眉心,“看独空那干巴巴身子骨,还没有功夫底子,我倒是挺担心他捱不了这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