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不能背她,而他仅有一条手臂能动也抱不了她,当下急得什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将手臂伸到到了龙誉颈后,然后食指往上一勾,他那早已瘫废的左手竟动了起来,绕过龙誉的膝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连忙往屋内走。
只是,那绕在龙誉膝下的左手,五指和手腕如被丝线紧紧勒着,没入皮肉之中,正滴滴往下滴血。
“阿哥,我不要你抱,你把我放在椅子上就好。”龙誉虽然处于疼痛之中,可还是心疼着烛渊,挣扎想要从他怀抱中下来,她知道他要抱起她定会伤了他自己,她不要他伤了自己……
“阿妹,不要乱动。”烛渊喝了龙誉一声,龙誉即刻紧紧抿住了唇,烛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放到床上,再替她盖好薄被,在她额上轻吻一下,“阿妹,我去找姜婆,很快就回来,很快。”
烛渊说完,不敢多做停留,连忙非也似的冲去找姜婆了。
姜婆是整个安平村唯一的接生婆子,今年六十五岁了,接生的孩子不知有多少,从没出现过意外,村中人敬她如敬巫姑一样,可就是这样一个受村民尊敬的老阿婆,竟是被烛渊拎到的龙誉面前,那像老鹰拎小鸡的样子,让龙誉十分想笑。
可谁知姜婆看了龙誉的症状后,只是慈和地笑了笑说没还生,不过是反应大了一点,没事的。
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惹得龙誉很是过意不去,频频和姜婆赔不是,好在姜婆慈和,并未计较什么,只让龙誉安心养胎。
可龙誉安心了,烛渊却不安心,在七日后的一个午后,龙誉又一次肚子疼,他依旧想也不想地就冲去拎姜婆,于是,就在二十日之内,姜婆被烛渊拎到龙誉面前拎了四次,在第四次时,被从好梦中叫醒还连带奔走的姜婆纵是再慈和也火了,凶煞煞地教训烛渊说,你这后生,是要折磨死我这老婆子吗!你媳妇羊水没破就不要再来找我老婆子!
于是烛渊又一副傻了吧唧地问龙誉,什么叫羊水,龙誉向姜婆赔了四次礼赔得脸面都要扔地上了,对烛渊可谓是哭笑不得,她明明叫他不要急的,看看情况再去找姜婆,谁知他每次都急得不行,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火,何况姜婆还上了年纪。
于是到了第九个月的第二十五天时,龙誉的第五次情况来了,这一次龙誉死拉着烛渊不让他去找骂,先看看情况再说,然后她就愈来愈疼,愈来愈疼,疼得烛渊也不管她的什么“先看看情况再说”,再一次冲去找姜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