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事而已,她喜欢在外等他多久都只是她的事,因为他的心只有一个人,他心中叫感情的那一块空处再无法为他人而思量,所以,尽管她风雨无阻地等雨无阻地等他三年,他都无动于衷。
可是今日,他觉得,他真真是太过狠心,竟生生地拖了人家姑娘如花般的三年。
他虽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知,她会一直固执地等他,不管他眼里是否有他,那么一个如花般美好的姑娘,怎能把最美好的年华栽在他这样一个心早已干涸沧桑的人身上。
他还是有良心的,他不能害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
白雎本已决定次日便和那固执的小黄鸡姑娘说了他的决意,可谁知次日清月却匆匆来告诉他,那小黄鸡姑娘受了风寒,病倒了,正昏睡不醒。
有那么一瞬间,白雎的心紧紧地拧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平静,让清月去好生去照顾着,本想要与她说的话便暂且压下了。
也是在清月说了小黄鸡姑娘病倒的那一刻,白雎才明白那固执姑娘身上的泥水和那青梅上的泥点子的联系,以及墨衣这几日眼神异样的原因,想来是那固执姑娘前几日便受了风寒,昨日在来山庄的路上当是脚步虚浮得跌了一跤,也难怪他昨日见她的脸色青白得那么厉害。
白雎站在窗边,伸手拨了拨窗外满是水珠的竹枝,指尖拨凉,将感情放在他这种早已心灰的人身上,何必呢,不过伤了自己而已。
可是到了晚间,白雎面前还是出现了一小篮子新鲜的青梅。
白雎看着出现在他书房门前,依然一身鹅黄衣裳,手里提着一只小竹篮却满脸通红连喘气都是吁吁的小黄鸡姑娘时,一瞬间的怔忡后是倏地沉下了眼神,奈何小黄鸡姑娘烧昏了头没看出白雎眼底的寒意,只笑得眉眼弯弯地将小竹篮往他面前递,声音因烧热而软软道,白大侠,这是今天的梅子。
小黄鸡姑娘站在书房门外,白雎站在书房内,白雎没有说话,也没有请她进屋,小黄鸡姑娘便笑着把手中的小竹篮轻轻放到了门槛外,有些小心翼翼地软软道,那,白大侠,我把竹篮放在这儿,白大侠若是,若是不想吃,就扔了吧……
小黄鸡姑娘说完,匆匆转身就要走,也就在她转身要跑的时候,白雎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