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来,有饭就要吃,其他都不是事儿,吃饱了,再难的事都有力气去解决,不吃饱,那些事儿也不会自己没影了。”
“大人,您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慈悲川的事情么?”顾廉点头后,还是忍不住发问,孟苍舒平常也不说重话,全无那种两千石官吏的威严,他才敢这样开口,“您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见了公主殿下好像也是没事儿人一样,听说前面的刺史最怕见的就是公主,每次都要称病,公主殿下我听她说话都心里颤巍巍的,大人拜见后怎么却更又精神头了?”
孟苍舒心道,做了笔好买卖自然是神采奕然奋发踔厉了,他全胜归来,又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计划,稳中求进,正是自己内心深处夸赞自己的时刻,怎么会垂头丧气?但这话也没法和顾廉说。
目前看来良慈郡势力并不复杂,盘根错节也谈不上,只是地方豪强亲自为匪戕害百姓,没有和承明公主的交易孟苍舒也不会轻饶他们。
但其实用什么具体的方法,孟苍舒还没有具体打算,等到眼下慈悲川收敛骸骨这他身为刺史办得第一件事结束,就该腾出手收拾这些人了。
还好在这件事上,他和公主殿下利益相同。
“殿下光风霁月,是心思澄明颇有胆识之主,我又没做亏心事,自然面见后将公事说开,心头就松泛许多。拿着陛下给的两千石俸禄,我还要和人家掌上明珠打擂台,那岂不太混账了?能商量明白的事,何必心怀畏惧。”
这是实话,但说得弯绕了些,顾廉也根本不知昨日孟苍舒和公主到底谈了什么,自然不懂其中深意。
不过他却明白了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又觉得孟刺史的形象在心中伟岸许多。
于是他便敢问问更大胆的话:“大人,待到朝廷给您发俸禄的时候,烦请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两千石那么多粮食呢!换成银钱,不知怎么才能花完。”
孟苍舒笑道:“我那两千石俸禄,你看有处花吗?寻常官吏最大的花销其实不是吃穿用度,而是行走打点来往人脉,咱们这目前在簿的官吏只有你我二人,这顿饭就当社交打点了,俸禄都省下来,岂不美哉?”
其实庞绪的青郡军辎重营倒是有足够多的粮食,然而那属于军机重地兵家要害,不能随意出入,所以也不好带顾廉这小子长长见识。
反正将来良慈郡在自己的治下是必然民物康阜穰穰满家的,到那时,再让顾廉自己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