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看你笑一下吗？”燕明月小心问道。

“你为什么非要看我笑。”顾青问。

燕明月明显怔了一下，神态有一瞬间的迷茫，是啊，为什么？

“因为你笑起来好看。”燕明月回神，说了一个理由。

顾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笑了，你可以走了。”不知为何，燕明月出神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舒服。

燕明月见顾青不愿意，也就不再勉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情，那些久远的生活，好似在渐渐离她远去，直到她不再记起。

“谢谢。”燕明月喃喃说道，“嬷嬷，我们回家吧。”

这天踏出将军府以后，燕明月明显有些闷闷不乐，魏嬷嬷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沉默着摇摇头。

因将军府的待客厅燕明月没有让魏嬷嬷等人跟进去，所以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情，郡主回府后还是很沉默，对其他事情也提不起兴致，魏嬷嬷有些忧心，于是将这件事情偷偷跟燕玦说了。

燕玦也不知道原因，到了晚上，父女两人一起用宵夜的时候才问起起此事。

然而燕明月的解释只是：“爹爹，芽芽只是想看顾青笑，他笑起来好看。”

“还有吗？”燕玦问。

“不知道。”

燕玦默然。

难道他女儿小小小年纪就有心事了吗？她才多大！不可能啊！

既然不理解，那么就不去深究，燕玦觉得这件事就让她这么过去吧，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又过了两日，燕玦听说好友终于从军中回家，夫妇两人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还孤身一人在家，于是夫妇俩火急火燎的赶回家。

至于顾青是什么反应，燕玦就不知道了。

顾长空和柳静儿夫妇两人回家哄好了儿子，又听总管家说前两天瑞王府家的长乐郡主过来玩，可是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回去时有些不高兴。

顾长空和柳静儿以为儿子没有招待好小客人，于是当即决定带着儿子登门拜访，顺便看看老朋友燕玦。

老朋友来访燕玦自然高兴，他喊来燕明月过来见礼。

“芽芽，这是你柳姨。”燕玦指着柳静儿说，“这是你顾伯伯。”燕玦指着顾长空说。

“陛下生辰宴那晚我们见过的，芽芽还记得吗？”柳静儿笑眯眯的问着燕明月，真可爱，要是她也有一个女儿就好了。

“柳姨好，芽芽记得。”她知道，这是顾青的爹娘。

“真是个好孩子。”柳静儿心都被燕明月萌化了，太可爱了！

“芽芽，还有顾伯伯呢。”顾长空看过来。

“顾伯伯！”燕明月喊道。顾伯伯和顾青长得真像。

收完见面礼后，燕玦便让魏嬷嬷带着两个孩子去花园玩耍，他还要和顾长空柳静儿谈事情。

两个孩子一路无话。

顾青显然还在纠结前两日的事情，赶客人回家显然是非常无礼的行为，爹爹娘亲说今日他要给燕明月好好道歉。

燕明月则是认为顾青可能不喜欢和她在一起玩耍，那么今日只需把他当作一个客人招待即可，而不是当作朋友招待。

“燕明月。”顾青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燕明月。

燕明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前两日赶客的行为是我不对，着实对不住。”顾青郑重的行了一个礼赔罪。

“前两日。。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燕明月摆摆手，这件事爹爹也批评过她，爹得说是她唐突了人家。

燕明月后来仔细一想也是，不论是谁，跑到你家叫你笑一下，是个人都会很不高兴，很没有礼貌。

魏嬷嬷在一旁看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作揖道歉，一个快两岁的孩子摆手故作大人的样子，道歉的孩子作揖之后看着还比快两岁的孩子高，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在这之后，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去了湖边小亭，瑞王府占地面积极大，花园最有看点的一个地方就是湖边小亭，湖是京城最大的一个湖泊，其中一部分被女帝划给了瑞王作花园观赏，花园里的水也是引自湖水。

这天气越来越寒冷，魏嬷嬷担心在湖边小亭冷到两个孩子，便让人装上防风纱帘，挡住从北面吹来的风。

前几日下过小雪，天寒依旧，落下的小雪竟还未化掉，近看白雪与旁边常青树的绿叶交织，还透出些许生机，远眺湖面只有白雾残荷，却还有另一层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