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之时,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杨龙儿随手在赵一关之前送给二人的布袋之中找了一番,竟然从中发现了一包银两。
到达集镇之后,二人便在街上走着,找寻售卖马匹的地方。但走了一会儿之后,不自在的感觉油然而生。
街道上两侧的商贩不多,行人就更少了,不少人的脸上还有些惊疑不定的神情,行色匆匆的,整条街上都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秦方走到一个贩卖布鞋的摊位前,向守摊的一个中年妇人问道:“大姐,劳烦打听一下,附近可有卖马的地方?”
妇人有些惊魂不定地看了秦方几眼,在感觉不像是坏人后,才谨慎地说道:
“买马是吧?直着走过两个街口左转,再走到头儿,有一个养马的,叫什么来着?……哦,对,他姓金。”
“大姐,谢谢指路。”
秦方拱手谢过之后,带着杨龙儿直奔目的地而去。
按着妇人说的路线,秦方二人在集镇的边上找到了那个养马的马厩。
秦方站在院门外喊了好几声,屋内才东倒西歪地走出一个精瘦男子。
男子蓬头垢面的,眼皮无力地耷着,手中还拎着一个酒壶,像是喝醉了酒还没缓过来似的。
秦方说明来意后,精瘦男子想了一会儿,向院内左右看了一圈之后,才嘟嘟囔囔地打开了院门。
秦方和杨龙儿捂着鼻子在院内围着马厩转了一圈,这里一共只有五匹马,看着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体型偏瘦。
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秦方二人将就着各自挑了一匹,商议后付过了价钱。
就在精瘦男子要返回屋内之时,秦方问了一句:“兄台,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喝酒助兴在呢?”
闻言,精瘦男子停下了脚步:“高兴之事?哪有什么高兴之事,全是坏事儿,全是坏事儿……老天让你三更走啊,不会留你到五更啊,呀呼嗨……”
精瘦男子说着说着,还自顾地唱了起来。
秦方无奈地看了眼同样一脸苦笑的杨龙儿,继续问道:“兄台,你遇到什么坏事了这是?说出来,看我二人能否帮之一二。”
精瘦男子挤着眼睛,使劲儿盯着秦方二人看了一眼,嫌弃地说道:“你们?你们帮不了,谁都帮不了,天王老子来了都帮不了。”
眼看精瘦男子老是说不到正题上,秦方便使起了激将法。
“还有此等谁都管不了的大事?我还没听说过呢,假的吧?”
精瘦男子一听,瞬间不乐意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金四不但养马养得好,还从来不说假话,这街坊邻居的,谁不知道……”
“哈哈,是我失言了,金兄莫怪。我这人有个毛病,对越难越怪的事儿,就越有兴趣。”
秦方打断了精瘦男子的唠叨,顺便道了个歉,来缓和男子的情绪。
“其实吧,就像你说的,这事儿还真是又难又怪。在我们永丰镇的南边,原本有一个叫清水镇的镇子,两个镇子隔得也不远,平常有个你来我往的,都是常有的事儿。但是现在,不行了……”
说到此处,这个叫金四的男子竟然双手掩面,呜咽着眼看就要哭了起来。
秦方二人正听到关键之处,被金四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儿,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儿,便赶忙安慰了一番,鼓励金四继续说下去。
努力把上涌的情绪压下去后,金四继续说了起来:“就在半个月前,我们永丰镇的人,发现清水镇的人,都不来我们这边了,连着好几天都没见到那边的一个人影,就有些奇怪。”
金四停下来拍了拍还在隐隐作痛的脑门儿,继续道:
“我家的女儿,三年前嫁到了那边,平常经常会回来看看我,但那几天却一直没来,我就有些不放心,便带了些自家种的菜去了一趟清水镇。这一去不要紧,谁知……呜呜……”
金四抽泣了几声之后,继续说道:“谁知我到那边一看,当时就傻了眼啊,人,人没了!”
杨龙儿听得正起劲儿,急忙开口问道:“谁没了?”
“我的女儿,她没了。整个清水镇,八百多口人,也都没了!”
闻言,杨龙儿惊得呆住了,这么多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再回过神儿来看秦方时,发现他正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在沉思。
过了一阵,金四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我们永丰镇就有了个说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