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颜色？你没看错吧，天地之间，哪有这种植物？”

秦方吃惊地看着杨龙儿，一时间把杨龙儿给弄得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仔细地回想自己当时是不是看花眼了。

“对，我没看错。我记得老爷子还亲口说过，这个往界草，就是没有颜色，他是--灰色的。”

“灰色？”

听到杨龙儿所言，秦方认真思索了起来。

灰色的植物，自己也没见过，但天下之大，不能因为自己没见过，就一定没有。

但听到这两个字眼后，最让秦方介怀的，是它为什么也是灰色的？

为什么会和清水镇遇到的那种灰色雾气，一个颜色？

这么巧吗？

还有，这种草为什么会叫“往界草”？“往”是往哪里去，“界”又是什么界，三界？

“他就是用这种草炼制了药丸，还给我吃了？”

“对啊，当时你昏迷不醒，老人家就给你把了把脉，说他这个药对你有用，就用这种草炼制出来的东西，捏了一颗给你吞了下去。”

“然后呢？”

“然后，你手上的那种古怪雾气就消失了。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杨龙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对了，话说你手上的那种雾气，是怎么染上的？”

“在清水镇的时候。”

“在那个时候就有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杨龙儿有些意外，两人从清水镇走到风谷的山洞，路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听秦方提起此事。

“说了也没用。路上我就试过了，这种雾气很怪异，一沾上，就像是狗皮膏药，任凭再使力气也祛除不了。所以，我只能把它压制在双手上，不让它往体内蔓延。”

“而且，还有一个更坏的情况，这种雾气，好像会吃掉我体内的法力。”

“什么？‘吃’你的法力？怎么个吃法儿？”

杨龙儿先是怀疑是不是秦方用词不当，但又怕是自己理解能力差，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会吃法力的东西存在。

“这种雾气在体内，像是一个旋涡，能把体内各处的法力吸过去，再吞到它里面。吃的法力越多，能感觉到它变得越大。”

“怪不得你在那个山洞里突然这么虚弱，原来是被它吃了啊！”杨龙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兀自点着头。

“是我的法力被他吃掉了，不是我！”秦方干脆地纠正着。

“呵呵，对，对。不过，也差不多啦。那它现在已经消失了，你的法力是不是又回来了？”

“谁说它消失了？”

杨龙儿有些错愕，道：“我看见的啊，你吃完那个药后，它就从你的手上消失了。”

“那是因为它跑到我的肚子里了，诺，就在这。”

说着，秦方还直接动起手来，朝自己的丹田之处指了指。

“真的？”杨龙儿狐疑地看着秦方，眼见他不似作伪的样子，紧张地问道，“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了一点，但是也更坏了。”

“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子模棱两可地说话，到底怎么样了？”杨龙儿怒道。

“我是说真的。好的一点是，这团古怪雾气现在好像已经消停下来，不再吸取我的法力了，虽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的法力本来就没剩多少，已经快被它给吃光了。”

“坏的地方是，它并没有什么损伤，现在还在我的身体里安了家，住的舒舒服服的，看样子是不想走了。这以后一旦再次发作，吃起法力来就会更快更方便。”

闻言，杨龙儿的焦虑更加明显了，哭丧着脸说道：“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吃了那颗药，就会把你治好呢！”

秦方倒是表现得毫不在意，勉强控制着脸上僵硬的肌肉，对着杨龙儿挤出了一个笑脸。

“没事儿，起码我现在还活着不是，剩下的事情，慢慢再想他法儿。”

看到杨龙儿低落的情绪并没有多少缓解，秦方继续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主要是那个老头儿，隐藏的太好，才把你骗了，发现不了也正常。”

听完这句话，杨龙儿立即激动地抓住了秦方的肩膀，脸上满是诧异不解的神色，盯着秦方问道：“你说什么？那个老爷子是个骗子？”

自己本来只是想说两句安慰杨龙儿的话，谁知道竟然引起了杨龙儿这么大的反应，秦方忍着两边肩膀的疼痛，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