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叶央不敢深想,只知道谋反必要的东西,兵马粮草,恐怕反贼已得其一。
“对了,此物是我在文大人账簿里发现的,翻了好些书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帮忙留意些。”叶安北见她吃得心不在焉,在旁开口,两指夹着一张薄纸晃了晃。
叶央扭头,抹着嘴巴接过来看。那纸质地细腻微黄,正是刚刚大哥压在桌下的那张,再一打量,书桌上多了不少摊开的册子,想来是叶安北打算自己解决,却没找到答案,无奈之下只能向妹妹求助。
“有些年头了。”纸是好纸,但应该受过水汽侵蚀,叶央再翻开,里面画着的是个类似羽毛的图案,冷不丁一看,和她平时写字用的鹅毛笔差不多,“这是什么?”
“文大人收起来的,定然有深意在其中,我瞧着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叶安北如实回答,从书桌后起身,走到吃夜宵用的小桌子旁,端起瓷碗象征性地喝了半口鸡汤,解释道,“一点儿都不吃,你嫂子肯定得说我。”
办正事的时候,一个措不及防都能被夫妻俩炫耀恩爱,叶央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那张纸叠了起来,“我读的书没你多,连你都不知道,我肯定也看不懂。”
红衣师父身上绣的图案,她都没查明是什么意思,若说看图解谜一类的,叶央还真不是高手。
“谁说我问的是你。”叶安北瞥了她一眼,后半句话卡在舌尖,小心斟酌着字句,“……怀王殿下在民间……那个见多识广,你帮我问问,他是否见过类似的图案。”
直接说他一年到头都不在宫里呆着不就行了?
叶央轻笑一声,直接坐在大哥的位置上,提笔蘸墨,写了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信,将那个羽毛图案用别的纸描了一遍,另附上去,“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找人去送信,一来一回,明日上午便能有答案。”
又趁叶安北不注意,在信的末尾将自己的发现写上去,提醒商从谨留意太仆寺的动向,看能否追查到马匹的下落。毕竟马驹不是突然消失的,而是天长日久,一点点没了,更何况只要能得到公马,便可自行配种,从今年起,马匹消失的数量骤然减少,几乎没有——看来反贼,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