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不屈歪着头,似乎很好奇。
“教主看……”
水呈弧形四溅,靠近尾端的地方架起了一座小小的彩虹桥。
取下面具,廖不屈蹲□,死盯着骆可可制造出的这个小小的彩虹,瞠目结舌。
松开手指,一切结束,骆可可笑着对廖不屈说,“教主试试。”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身子就要直起的那一刻,眼前的景物一摇晃,须臾间昏黑,她脚下一晃,径直摔入一双结实的臂弯中。悠悠醒来,看见在廖不屈臂弯中,她有些惊慌。
“你……失血太多了。回去吃点枣子。”廖不屈语速有些慌张。将骆可可扶正,确定她不会再一次晕倒后,自己蹲下,开始尝试着做彩虹。
望着他认真的身影,骆可可连悲哀都变得彷徨起来。
将来,她既要同林子予谋划,又要同廖不屈抗争。
同一个人格分裂者斗智,她情知自己在走钢丝,而今的每一步都是刀尖上的舞蹈,错一步都可能毁掉一切,但她又无法阻止自己继续。
她不知该如何将这一切告诉卓昔。以卓昔的性格,会不会将这视为背叛,而后一刀杀了林子予?
但她别无选择。不管廖不屈如何,她不愿意伤害林子予。
而且,如若占据上风的是林子予的人格呢?
更何况,人格分裂是可以治的,如果她做得好,说不定能帮着林子予毁灭廖不屈的人格!
不论如何,骆可可只知道,她希望林子予能自由。
☆、77林子予回来了
太阳的光覆盖满整个山谷,已是晌午时分。好奇宝宝廖不屈也玩够了,起身揉揉腰,叹道,“真累,比连着干十个姑娘还累。”
正在嚼干粮的骆可可险些没被呛死。一阵接连的咳嗽后,抬眼,她就看见了廖不屈那色】情款款的双眼。抹抹嘴,她不由得记起本文的性质。看来最近她过得实在有些悠闲了。不过大学同寝室的小姐妹们曾经教诲,男人在想要做点啥的时候是最好操纵的,让干啥就干啥。
若她能铺好退路,这倒是个能乘机探听点什么的好机会。
她本是这样打算的,可当廖不屈款款而来,她却只憋出了一句话,“教主,吃馒头?”她果真不擅于应对这种男的。
廖不屈没回答,只在她面前蹲下,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姑娘呢。姑娘上次说啥力学,我就想啊,冬日在冰面上行走有股力量带着我朝后,同下雨天爬山的时候,有股力量带着脚向后,这都是一样的吧?还有就是,使用轻功行走的时候,我总觉得前面有股力量阻挡,脚下有股力量拉我,那应该都是那什么力,对吧?”
骆可可:“……干嘛问我?你怎么不去问牛顿啊!”
“牛顿?哪个帮派里的?”
“……”
“他有我美吗?有我的长发飘逸吗?有我的面具精致吗?有我这样漂亮的衣裳吗?”
骆可可默,对躺枪的牛顿默哀。
廖不屈又接连分析了无数物体的受力,骆可可听得咬牙切齿,心道这一点就通的货若是出生在现代怎么都是一个物理学的高材生!
“倒是姑娘也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廖不屈又突然道。
“教主此话怎讲?”
“最初见到姑娘的时候,廖某只觉得姑娘是个被玄云子那厮迷了心性的蠢货,廖某只用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姑娘就老老实实地在村里的井水中下了毒。可再见姑娘时,廖某却觉得姑娘与以前一太一样了。”
骆可可之前曾想过那个蒙骗女配可犯罪的人是廖不屈,也曾想过虽说当事人不承认、但事情的关键还是在玄云子身上。可当肇事者廖不屈大度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后,她却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该如何接过话头。她想到之前被毒兽围困的时候自己曾为了保持林子予的清醒讲了许多话,甚至还唱了一首英文歌,而今回想起来,当时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她转念又一想,廖不屈是个好奇宝宝,如果听见什么奇怪的话,一定会当场探究个彻底,可之后这两个人格都未向她询问。
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那当时,教主是如何想的?伤害我,只是为了帮助木依?”
“那倒不是。”廖不屈否定得很干脆,“那只是一场游戏而已,我其实只想知道是否人心是最容易操纵的罢了。”
骆可可感到自己的手心已被汗水湿透。
“到了后来,木依那丫头说需要廖某。她都这样说了,廖某自然会充当她的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