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有何炳。她需要很努力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何飞的供词上。
何飞则开始将他所认为的可能和父亲的死有关的人一一列举。但多是一些口舌之争。其中只有一件略微能引起重视。何飞说,他父亲何炳曾被学校的一个教师多次言语侮辱,为了报复,何炳偷偷扎了那位教师车胎的事情。
慕斯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何炳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这样的小事应该构不成杀意,从何飞的口气推断,那位教师应该没有发现这件事。
“除了这一件,还有吗?”她问。
何飞想了想,“最近没有,但很多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也不能说是怪事……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一件让父亲觉得很高兴的事情。只是很奇怪。”
慕斯立刻想到八年前杜大飞的古怪行径。难道这就是两位死者间的共同点?想着,立刻有了精神,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
“十一年前。”
慕斯一愣。
十一年前?和杜大飞失踪的时间八年有较长的时间差呢……
可那么久的事情,何飞怎么这么确定?
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什么特殊的?”何飞也说不清楚,只说很特殊,“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父亲工作的那所荣恩中学才开学不久他就常唉声叹气,回到家也一脸愁容,我母亲曾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说这学期的新生中有三个讨人嫌的小混混,成日开着机车招摇过市。其中一个小混混的父亲是商人,家里很有一些钱,买机车花的钱比他一年的工资都多。”
一旁阿强随声附和,“就是,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两个呢?”
何飞没注意到脸色惨白的慕斯,继续说,“另一个男生的家庭环境比那个商人的儿子差多了,但没人敢惹。因为他的叔叔似乎是金盆洗手的大】佬。那段时间父亲回来经常喝闷酒,因为他时常因那三个飞车党挨骂。”
阿强在本子上写下这条消息,说不定这会成为一条重要线索。
“你之前说‘另一个男生’,难道还有女生?”
“两男一女。我父亲曾经说,小姑娘跟着男生玩机车,肯定不是好货,女孩子能懂什么机车啊!说不定啊,那个女生是被两个男生骑的机车。这话有点过分了,但我理解父亲的心情。”何飞抽了抽鼻子,“父亲最讨厌的其实不是那个商人的儿子,而是那个警察的女儿。”
慕斯握着笔的手开始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