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脑子里奇怪想法，他冷下声音：“你敢把它们吃了我就把你泡酒，蛇酒大补。”

窫窳哭腔立刻停滞。

身后窜出两只魍魉鬼，一左一右扑上皇甫曜，学着窫窳的嗓子说话：

“带我们出去~”

“带我们出去~把它泡酒！”

皇甫曜扬起唇角，揉了揉两个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拿出木盒打开：“你们要是想跟我出去，就进这个盒子里。”

两只魍魉鬼一点犹豫也没有，念着皇甫曜答应的大饼，化作两道红光没入木盒之中。

木盒上符字金光流转片刻，再次安静下来。

窫窳心生不妙，满眼警惕但语气自然：“哟，这是什么好东西？”

皇甫曜晃晃盒子：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若不愿意进来，那出去等着你的便是李营长，但若你帮我就是帮护生局，下场比直接死要好点......”

窫窳眼中闪过戾气，轻哼一声道：“我窫窳即便现在是妖，那也曾是神，怎可屈居人类之下做人类的奴仆？！出去了要真打不过那什么李，死了我也无话可说。”

他以为皇甫曜要再劝劝，甚至为了他的能力多给些好处，自己再拒绝几次......

这叫讨价还价！

跟人类待的这段时间不是白待的。

“哦，好吧。”

皇甫曜无所谓的把盒子收起来，转身就走。

窫窳傻眼了。

“哎哎哎！！你别就这么走了啊......再多说点，比如我答应了能不能给我吃几个人补足妖力，比如我答应了劳务合同要签多久？总得有个期限啊！”

窫窳连忙追上去扯住皇甫曜。

皇甫曜顿住步伐，转身平平道：“不能吃人。期限......无期，表现好可以再谈。”

窫窳心里无数念头闪过，分析利弊。

现在妖力没有完全恢复，真的跑出去了遇到一两个李营长那样的真不好说小命能不能保，要是先假意答应，跑的远了再反扑，把这个什么皇甫曜吃了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自己可真是聪明~

窫窳表面装作不情不愿，沮丧道：“那好吧......”

皇甫曜重新打开盒子，待窫窳进去后叮嘱一声：“你们好好相处。”

盒子里传来魍魉鬼此起彼伏的回应。

......

走出训练营的大门，皇甫曜与其他学员一同等候X路公交，这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来的时候已经是五个月前的事。

当时大家都是没规没矩充满好奇，现在留下的八九十人均是目光坚定，因为心性不稳的早已被淘汰赶了回去。

像个铁箱似的数辆X路公交晃晃悠悠驶来，所有学员各自道别上了前往不同城市的路线。

皇甫曜和林子阳是一道，所以主动去找孤零零站着的江鹤轩招呼：“下次见得到半年后，有事微信联系，没事也可以联系。”

阿龙从旁边凑过来，爽朗道：“欢迎到清河市找我喝酒！那是我大哥的地盘，你们来包吃住！”

皇甫曜抽了抽嘴角：“你真是混黑社会的啊？”

阿龙抬起胳膊，示意他看上面的纹身：“不混我纹什么青龙白虎？”

“......好好好，有空一定去。”

江鹤轩抬腿踩上台阶，冷冷两个字飘进皇甫曜耳朵：“别死。”接着身影消失在车厢拐角处。

真是美好的叮嘱啊......

皇甫曜与林子阳一同上了另一辆，没过多久引擎发动，车子晃晃悠悠开起来。

人还在这，心已经飞回家里。

他们二人是在同一个车站下的车，简单聊了两句便分道扬镳。

这个时间爸妈都在上班，于是他转到附近菜市场买了点肉和菜，回到家便开始捣鼓。

虽然之前他会几道简单菜，但在虚拟城市几个月，现在的手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一个多小时后，

红烧鲤鱼、土豆炖排骨、醋溜土豆丝，炒青菜，再简单来个番茄蛋汤，轻轻松松。

皇甫曜很满意。

“妈，今天别加班，早点回来吧，我做好饭等你们。”

“爸，早点回来。”

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欣喜。

随手拍了几张照发到朋友圈，没过多久数条点赞，还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