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整了容,自然和宁柠不像。
相对于满腹不安的丽兰哥,风龙只是瞥了一眼,就用手机拍下临时身份证上的宁薏云的照片发给水龙,让他对照宁薏云和李云的照片。
在现在这个时代,人的相貌可以通过手术发生变化,但是,耳部的形状在十七年前无任何方法改变。而耳廓的形状,全世界每个人都不同。
如果宁薏云的耳廓与李云的耳廓形状能彻底吻合。就说明宁薏云就是李云!
接下来,是一张白色的普通信纸,已经泛黄,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等我两年。我带你回香港。”
写字的人用的是繁体字。
“情书吗?”丽兰哥揣测。
“更像是一个欺骗。”少有的,风龙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这封信,就像当初他父亲和母亲离婚时,父亲对他说的那句话:“等爸爸两年,彻底安定下来后,爸爸一定来接你。”
但是没人来接他。
那不过是是个欺骗罢了。
所谓的等待,是欺骗中最残忍的那一种,会让被骗的人那个人连续两年、甚至更多更多年,徘徊在等待和悲伤的缝隙,拼命让自己保有希望。
有情的等待,是最极致的残忍。
“嘴上如何好听,都不过是,骗子罢了……”
没注意到风龙的古怪,丽兰哥拿起第三张纸。打开纸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轻轻一抖。
那是另一张临时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那个女孩和宁薏云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女孩,名叫宁苡露。
宁薏云和宁苡露是双胞胎?
丽兰哥突然想起风龙所说的关于水仙的故事。
Narcissus爱上了自己的影子。在绝望中跳入湖水,再也不与自己的影子分离。故而,水仙花又被称为为恋影花。
爱着自己的影子?
很多人说双胞胎彼此是对方的影子。
难道?
……
风龙之前想说的黄水仙的含义其实是——
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最爱的,我唯一所爱的,是你。
也只有你。
“宁苡露……就是小露吗?”
两张临时身份证和那张情书的下面下压着一张孩子的出生证明。
由香港的一家小医院开具的出生证明。
父亲那一栏没有写,孩子的那一栏写着两个名字。
宁柠。性别,女。
宁宁。性别,男
而母亲的名字——
宁苡露。
拿着出生证明,丽兰哥手指不自觉地发着抖。恐惧一点又一点,堆积成一层又一层的压力,让他无法呼吸。现在就是破晓前最黑暗的那个时刻。
而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
比如,这个宁苡露真的是妹妹的亲身母亲?
毕竟出生证明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更何况是双胞胎。
而父亲是谁?
而如果妹妹宁柠真是宁苡露的孩子,宁薏云又爱着自己的双胞姐妹的话,为何,宁薏云会用那种方式对待宁柠?难道宁柠对她来说不是爱人留下的记忆吗?
还有……
风龙仔细看了眼出生证明,蹙着眉,“这个男孩呢?如果按照出生证明,你妹妹应该还有个孪生兄弟……”
丽兰哥摇摇头,眼下,他无法理清这件混乱的事。
必须先等水龙对比出的结果。
压在这一切最下面的,是一张老照片。
在一所颇具江南风味的古建筑前拍的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女孩,一个留着及腰长发,穿着蓝色长裙,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Kitty。另一个留着男孩的短发,穿着牛仔衣牛仔裤,内搭一件印有《sd》海南队牧绅一号码的篮球服。手里抱着一个篮球。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
苍子也。
苍子也,就是龙王社所办的太平国际学校在大陆的那位神秘投资者。
宁柠曾查过一次,那本应该是一间早已废弃多年的孤儿院。
风龙从未关心那间孤儿院的始末。
至始至终,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皇龙找到一个无谓的掩饰罢了。
故而,眼下这种情况看见这三个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