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手了。
*
告别酷拉皮卡,西索回到咖啡下榻的饭店房间——身为保镖的他专门的房间。
真是难得的晚上,他边冲澡边回味。
库洛洛也好,酷拉皮卡也好,都是他的游戏里的一部分。
为了让他享受那种兴奋而存在的。
拧上笼头,围上毛巾,他扯出另一条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一头耀眼的红发此刻柔顺的扑散着,发梢的水滴,顺着肌理分明的光裸上身,滑落到地毯上。
哦...?
他早就觉得不对,却不动声色,立定,右手一抬,两指间多了一张牌。
略略凝神片刻,他微笑,手一晃,牌又不见了。
“走错房间了?”他突然开口问道。
今天晚上他交好运呢,果实像葡萄一样,一连串的接踵而来。
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自窗边的椅子上转了过来,月光斜照,一头棕色的头发映衬着一张牛奶般肌肤的脸蛋,浅灰色眸子奕奕生辉。
咖啡。
“我总在奇怪,你的牌平时都藏在哪儿去了?”她略带戏谑的轻笑。
明明就没有穿衣服,真不知道牌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看来没走错。”西索下结论,走过去,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贴近她的脸孔,“你是来.........夜袭的?”
“呵,”她一下子笑了出来,“这种事情,通常应该反过来才对吧?”
她脸上没有一点不安,顺着西索的玩笑接话。
“足见我魅力大啊。”他笑,一点没有挪开的打算,“恭喜你,刚刚赢得大奖——可以与魔术师西索共度浪漫一夜。”
嗯,碰上他心情好,没有直接用纸牌招呼她的脑袋。
“你做梦吧。”咖啡直接转开脸。
西索的目光有了那么一瞬寒意,却勾唇,移开身子。
擦着一头红发。“不是走错房间,也不是夜袭,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自从察觉咖啡与库洛洛之间有点歙们,又得知咖啡有在调查他,他就一直奇怪,她为何不来找他。
...现在可算让他等到了。
咖啡坐着不动,轻哼,“下午,是你袭击了阿维德?”
“这么在意他?还特意跑来一趟?”西索停下手中的动作,故意问道。
“西索,你可是我的保镖,我被人袭击的时候你不在场,反而要杀我的人?”她质问。
“在工作中不放过任何玩乐的机会可是我的原则。”西索的身子微转,脸上尽是睥睨众生的邪肆。
“如果你『玩乐』的对象是我的人还是请你三思一下。”咖啡针锋相对。
西索不易察觉的扬眉,带着几分兴味,“我倒想听听看...”话里尾音微扬,无比挑衅,“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三思』?”
咖啡不答。
突然站起身,灵活的腰肢一转,越过矮几,走到西索面前。仰头。
两人相视。
西索微微眯起眼,咖啡的目光没有半点躲闪。
她随即笑,“和我作个交易吧?西索。”
“交易啊,”他挑眉,“我的价码向来很高,...你的筹码?”
她浅浅一笑,又直直的望进他的灰蓝色眸子,一字字的道——
“用我的命,换你的命!”
*
伊耳谜从来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当然,也就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
不过,他不喜欢冬天,枯枯戮山的冬天总是异常寒冷。手指都会变得不如往日灵活,有时会让他觉得连血管里的血液都会结冰。
在冬日的早上,有些低血压的他,情况更是糟糕。
那个目标出现的时间就在一个非常寒冷的时令。
收到委托书后的第二天,他就出发了。
原本是在北部的一个湖上冬游,因湖水结冰而滞留了一个晚上——正是委托书上申明的,伊耳谜可以动手的某个时机。
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反正委托书上又没指定非要暗杀。所以,当易了容一脸钉子的伊耳谜出现的时候,周围的人当然是吓了一跳。
遇到了几个身手还算不错的保镖抵抗,但被轻易解决。这个自然,目标是黑道集团里的大人物,若保镖太不成气候,那目标早死了几百回了。
——但,他是伊耳谜·揍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