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一时也有些乱了套。
试了试手中汤勺的温度,苏苏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现在,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忍着火的炙热,她决定同王婆谈谈。
“悬崖上悬空挂着一根绳子。绳子两端各有一人,他们手中只有那根绳子,脚下是万丈深渊。如若其中一人放手,结局如何?”
王婆不言,额头却涔涔冒汗。
“该说的说,该做的做,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也别做。否则,岂不如那被悬挂在悬崖上的两人,其中一人放手,以为对方就会死掉,却忘了自己也挂在那里。”苏苏点到即止,手中的汤勺已炙热,“如若连这些规劝都听不明白,未来恐怕只会如这个勺子。”苏苏高举起手中的汤勺晃了晃,又以最快的速度浸入冷水中,略一用力。
将汤勺拿出的时候,已断裂成两截。
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惊叫起来。在她们的叫声中,原本镇定自如的老少爷们也有些慌了。苏苏一根手指尖在流血,她却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傲然起身分开众人,仰头离开。
这一次,没任何人有胆量阻拦她的道路。
甚至没人有胆量跟在她身后。
苏苏颇有些自得。她忽然有些恨自己不是学化学的,否则弄他个酚酞试验,还不将这些人活活吓死?
拐入小巷,那里停着一顶轿子。苏苏并未在意。
轿中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扯住苏苏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苏苏本有些慌张,但嗅到那股熟悉的气味后,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西门庆。
将苏苏扯到自己身边坐下,西门庆轻轻拿起苏苏那被划破了的手指,放在手中吸吮了一下,眼神温柔依旧。“丑娘子,疼吗?”
环顾轿子,苏苏没有理会西门庆的问题,反而愣愣地问道,“这轿子真宽啊!”
“丑娘子来后,在下找人做的。只待今日同丑娘子同做。”西门庆笑道,轻轻摸着苏苏受伤的指尖,他再一次问道,“疼吗?”
苏苏头一垂,脸颊却有些烫。
“是弄断汤勺的时候受的伤吗?可怜。倒是丑娘子是如何做的?那个汤勺。”西门庆很是好奇。
“热胀冷缩啦!”苏苏颇有些自得。片刻后忽然想到,当时周围没有西门庆啊!他如何知道她的事的?
听完苏苏的好奇,西门庆低声招呼轿子停下。“玳安。”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掀开轿帘。
这个人苏苏有印象,这不就是之前一直跟着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原来他是西门庆的人?西门庆始终派人紧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