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趁温焕去酒柜里检阅的时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哈哈,你是不知道,她小时候……”
陶清扬撇撇嘴,刚才聊了几句,也清楚了杜家大少爷的个性,简而言之就是欠虐,别人越发火他越开心,于是回道:“温焕说你的话不具备可信度,我想知道什么会问她的。”
杜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比我妹妹还不可爱。”
“杜堂堂?”陶清扬对那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很感兴趣。
杜飒说得更来劲了:“你是不知道,我妹妹小时候特别可爱,软乎乎的一个球,然后越长越残,成了那德行。”
他难得抒发一次对妹妹的喜爱,拉着陶清扬念叨个不停,自我觉醒后的杜堂堂极难相处,只有温焕那种厚脸皮的才喜欢凑上去。
“你居然和他相谈甚欢,清扬,我对你真失望……”温焕拎着一大瓶朗姆酒回来了,走路时一边晃一边摇头。
话虽这么说,她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然后继续拉着杜飒聊天。
因为两个人说的内容要么掺杂了小时候的事,要么说的就是别人听不懂的事,反正陶清扬都插不上话,干脆借口透气,出去了。
“你快点回来。”温焕略带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吃饭的时候就没胃口,在酒吧里还觉得闷,这是不是生病的前兆?
陶清扬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而温焕却很适应,和杜飒玩了半天骰子游戏才想起来,身边少了个人。
她让杜飒看着两人的包,扯着衣领抖抖,走出酒吧。
夜晚的风已经失去了白天折磨人的暑气,很凉快,比室内的空调还要舒服,温焕被风一吹,本来就不浓的酒气立刻散了个干净,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可陶清扬没在外面。
温焕晃着脑袋看了一圈,没找到人,正打算回去拿手机,突然发现不远处,自家车里亮着灯。
她慢吞吞走过去,陶清扬果然在那里,正坐在后排座位上,用车顶上的灯照明,一页页翻着那一沓子破文件。
“我还找你呢,居然在这里。”温焕打开车门钻进去,蹭啊蹭啊,蹭到她旁边。
陶清扬嗯了一声,才抬起头问:“怎么不去玩了?我不太适合酒吧的气氛,所以自己出来了。”
“快回去快回去,等一下有表演呢!”温焕靠着她老实呆了一会儿,又激动起来,扯了陶清扬两下,见对方还是不为所动,干脆下车,从另一边开门,连抱带拖地把人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