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纳德警觉的将视线转向别处,他不想再深入了解这个话题。
身为一个理智的生灵,他深知应当对那些危险且神秘的未知保持距离。
那个黑色渗血的布袋显然是一个不祥的物品。
而且连这间旅馆他都没有好好的探索过,谁又能预料到其中隐藏着怎样的诡异与恐怖。
“莫非那布袋中藏匿的是一具尸体?”少年的涌起这样的疑虑,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不敢往前也不敢低头去窥探那柜中的秘密,他只能无助地望着天花板,试图在无尽的诡异中寻找一丝安宁。
吧台底下的物件,茶包、杯具、各种各样的调料,谁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
尤其是那罐眼球……
“先生?我感觉你的气色不太好。”年老的阿莲娜用她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俄纳德,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关切。
诡异,荒诞,罐子里装着眼球,怎么想也不能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啊……是啊。”
少年看着面前老妇人的茶杯见底随即说道:“我现在带您去看看房间?可以吗……?。”
老妇人的嘴角微扬,提起身旁的布袋缓缓道:“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先生。”
当俄纳德引领着老妇人走向楼梯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
天色渐晚,楼道的采光也不是很好,昏黑的环境让俄纳德感到非常不适。
“咚。”“吱——”
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的声音,更是平添了一丝怪诞。
凭借记忆回到了刚刚醒来的卧室门前。
在这层楼还有几间客房,这里的门牌号并不是简单的数字排列,而是赋予了每个房间一个独特的名称。
他身旁,自己的房间门牌号上写着“尘归”。
除开自己的,周围两间门牌号上分别写着“黯离”和“支柱”。
“您想要在哪一间房间?”
“随便一间空房间就行,先生。”
“哦.....这些房间应该都没有人住。”俄纳德环视一周,情绪有些复杂:“应该......”
阿莲娜走向了离她最近的“黯离”门前:“就这间吧。”
“呃,好,那我去找找钥匙?”
“嗯。”
得到默许后俄纳德迅速下楼。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钥匙在哪,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开那个妇人身旁。
对于现在这种奇怪陌生的处境,他只想尽可能的远离最危险的地方。
自己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茶具余温散尽,座位旁的地板上隐隐泛着一滩……
血迹?
“那个布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俄纳德的精神高度紧绷。
可惜,现在可没时间研究这些诡异的魔幻事情。
如果不能出去的话,不能让楼上的陌生女人等太久,他现在至少要对她暂时保持一些基本的“尊敬”。
这种尊敬或许是出于恐惧吧。
“我为什么会怕她啊……”俄纳德挠着头发,尽力平复心情。
不过在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之前得赶快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不能出这间屋子。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到大门,伸出手触碰到大门的金属把手后一股寒意传遍全身。
正欲开门时,他的大脑一阵空白,就像被钝器重击头颅。
传来撕裂疼痛感的同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痛苦的摔在地上。
“好疼!啧,这动静太大了……不能让她听见……”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开始在一楼搜索着。
吧台、摆放着波斯菊的木柜里、小餐桌、窗户边上、整个一楼都已经被搜拾干净。
除了单单带着标签的各种物品外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了昏暗的盘旋楼梯。
钥匙或许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乱放吧。
少年硬着头皮踏着阶梯向上前往自己的房间。
脚步沉闷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楼道,昏暗楼道的尽头是一个身着厚重棉服的老人向他微笑。
“呵呵……”
当阿莲娜带着微笑看向匆忙赶来的俄纳德时,他的感觉并不是放松和熟悉而是惊骇和本能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