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计划敲定,一封来自[公会]的传书送往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异务所中。
米歇尔的[心理测量者]能够混乱思绪,由他来担任传令员很合适。
现在米歇尔正穿着[公会]的衣服,在门外等待异务所的迎接。
[公会]的[仆]这些隐秘的工作者,总是以宽大的兜帽和令人胆寒的面具遮掩他们的真容。
米歇尔利用了这一点,加上他的[心理测量者]在胡编乱造时应该不会出现纰漏。
异务所的接待人员是一位面色冷峻的男子,他身着一件鲜红色的皮夹克,显得干练而果决。
二人在桌旁落座,那压抑的气氛仿佛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男子的双眼紧紧盯着米歇尔,甚至未曾瞥一眼他递来的命令信件,只是不断地打量着他,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我记得[死缉]已经很多年没有下发命令了吧?”男人深邃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成为[仆]的标准这么低吗?”
“只是没有下发给你们罢了。”兜帽底下的紫色幽光在闪烁着,以一种轻蔑的语气道:“可惜你连[仆]都当不上,北雪的废物……”
“北雪?你说什么?”面对嘲讽自己的言语,男人看上去却很平静:“我们是受女王的亲自邀请才不远万里过来的,你还不配对我们评头论足。”
“那我希望你们可千万不要丢了女王的面子。”米歇尔藏在兜帽底下微笑着,眼中流转着的紫光越来越模糊,假命令已经送达,现在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怎么会呢?”男人将信封折好放在上衣口袋中,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支针剂。
看到男子手中的抑质剂,米歇尔眼中的紫光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张。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早已被看穿。
自己好像早就已经被看透了。
“说吧,为何要假装[死缉]工会的人?你这个 [戒卫] 的小兔崽子。”男子将抑质剂注入体内,霎时间,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
那两颗流转着红色光芒的眸子,带来了异于常人的威压。
米歇尔甚至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本源在哪,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是:[本源]不可能随身携带,它只是一种可直接被人为使用的辐光石。
接近辐光石的后果,轻则残肢灭臂,重则死无全尸,既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注射了抑质剂才可以使用能力,说明了他并不是[适格者],还是会惧怕被灰质化的。
或者……他注射抑质剂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不不,[适格者]不仅很稀少,而且现在年龄最大的[适格者]也才二十岁……
“呀……被抓住了。”他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们和琴键异务所没有过什么纠纷吧?”男人身上流露的气息丝毫没有减弱,他毫无顾忌的释放身上的威压。
“没有没有,我是来找你们合作的,真的真的!”米歇尔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微笑:“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开玩笑,这次的会不会有点大?”
“那么,‘北雪的废物’是什么意思呢?”男子冷冷地问。
“口嗨,纯属口嗨而已,我的错我的错。”米歇尔见事情已然败露,只好转变思路,顺水推舟。
“呵呵,我曾经跟老布劳恩说过,你如果不改改这性子,迟早会吃大亏。”男人似乎忘了刚刚的紧张局面,他的身上威压骤然消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跟布劳恩先生都不擅长战斗,所以才过来邀请你的。”米歇尔谄媚的说道。
“这[旅馆]居然值得让布劳恩屈身求助我?”
米歇尔将随身携带的笔记盛呈在桌上,男人接过笔记,了解过后,也确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有点意思,不过在讨伐之前得先说好给我的报酬吧?”男人抱肘靠在椅子上,自信的饱含期待。
“那是……当然了……也包括您刚刚注射的那一支抑质剂。”米歇尔吃力挤出字来,这确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笔费用该有多大呀……
办公室里的布劳恩察觉到了什么,身体的每个细胞在散发一种空虚的感觉,随后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感觉有点肉疼啊……?”
回到米歇尔对峙的地方,那个男人似乎还饶有兴致的仔细阅读着档案。
“我还有个疑问。”身着红色夹克的男人身体故意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