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二楼。
当俄纳德意识到现状时,已经尴尬的无地自容了……
“俄纳德先生……楼下……”兰可话音未落,就眼见前一秒还沉浸在复杂情绪中的俄纳德突然半掩着脸,他急迫的冲出房门,显得兰可都有些无所适从。
俄纳德一股脑的跑进盥洗室里,把自己置于洗漱台的水龙头下方,迅速打开冷水,企图冷静下来自己内心某种悸动的情绪。
“什……什么情况……哈……”少年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诧异。
“不,不对,冷静……”他把双手搭在洗漱台上,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少年,看上去约莫二十岁,面容俊朗,总带着股不苟言笑的感觉,虽然他并不是这样。
黑亮的头发被冷水浸湿,稍长的刘海微微遮住额头,发丝之间若隐若现的感觉衬得那双黑色的眼眸更加深邃。
身穿简洁的黑色正装,领口微敞,显露出他富有力量感的脖颈。
衬衫的袖口随意翻起,露出他的手腕,由此看出他的身形并不单薄,有些许锻炼后的痕迹,但不明显。
此刻,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双黑色的眸里闪烁着迷茫与困惑。
他的脸颊因为刚刚的悸动而泛红,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在确认那发热的感觉是否真实。
“冷静,俄纳德,现在需要冷静……”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低语,在提醒着自己。
为了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选择全程都用冷水沐浴。
冷水的倾盆淋下使得他呼吸不住的急促起来,但精神却越发的清晰,全身的毛孔紧缩,也带来了些许极其微弱的刺痛感
擦干头发,收拾好仪表,随即构现出崭新的正装穿在身上。
俄纳德深吸了一口气,轻拍着脸颊,尽力平复着心情,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陷入这种莫名的情绪中,底下可还有一个小客人没认真接待呢。
不对……明明刚刚没发出任何动静……
兰可……为什么会上来?
抱着疑问,俄纳德走到木质的旋转楼梯处,从缝隙中审视着楼下的场景。
“……果然。”
半小时前——
见俄纳德上楼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奇怪,兰可正准备出声询问之时,[旅馆]的大门却被叩响了。
关于是否开门接待,兰可有些犹豫,她不能判断门后是敌是友,对于没有任何力量的她来说,风险极大。
玛丽却感兴趣的边揉着肚子边跳下沙发十分自然的走到大门前。
“玛丽!别——”兰可正出声制止,玛丽的手已经搭到了大门的把手上开始扭动。
这里难道是风景度假村的地标建筑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客人?
她此时多么希望,[旅馆]的大门是反锁着的。
小小的玛丽还未将把手拧到底,就被屋外呼啸的狂风给轰然顶开,携带着雨滴把大厅地板弄得湿漉漉的,头顶的吊灯也在不停摇晃。
门外站着一名不仅身披雨衣,还打着伞的男人,脸上戴着的眼镜早已被细小水珠覆盖,无法辨清视线。
男人大喊,语气却显得格外沉稳:“你好!这外面风太大了!能让我先进去吗?!”
“轰!”
一声炸雷作响!不知玛丽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闯了祸还是害怕打雷,赶忙跑到了兰可的身后,抓着连衣裙的下摆瑟瑟发抖着。
“那我进来咯!”男人收起雨伞,进入屋内,面对着屋外的狂风暴雨,使劲的关上了大门。
随着大门隔绝了外界,一切都归为平静。
“你们——”男人四周环顾一周,清了清嗓子随后问道:“谁…是老板?”
——
——
“原来,是有客人来了。”
头发还没有干透的俄纳德快步走下楼梯,对着坐在吧台前百无聊赖的男人行礼道:“抱歉先生,久等了。”
男人抿了一口吧台里的兰可给他倒的茶水,缓缓道:“劳伦斯。”随后便向着俄纳德挑起眉毛。
意识到男人是在说他的名字,俄纳德同时也自我介绍道:“劳伦斯先生,叫我俄纳德就行。”
“洗的冷水澡?嗯?”男人突然问道。
“啊……?没错,先生。”俄纳德木讷的回应道,他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观察会如此的敏锐。
事实上,劳伦斯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一位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