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去往试验的途中孙尚香和炭治郎是斗志昂扬,仿佛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阳光少年少女,那么回来的路上他们俩可算是遭老罪喽。
这边的炭治郎头上包裹着两圈惨白惨白的绷带,只露出一张蜡黄的小脸,一只手拄着拐棍,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那边的孙尚香全身上下贴着宛如狗皮膏药的小药布,一边吨吨吨的喝着红枣水,一边哼哼唧唧的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两个人就这么你搀扶着我,我搀扶着你踉踉跄跄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说实话这个试炼场地离他们的家确实是有点远,他们原本是想着雇佣一个驴车把他们俩拉回来的,毕竟这样的话也能少受点罪。
但是等他们两个拿钱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原来都是穷光蛋。兜里一分钱都没有,比脸还干净。
没有办法了,只能靠着脚力走回来了。
两个人如同丧尸一般,早就已经没了魂似的,只靠着想回家大睡一觉这个念头支撑着。炭治郎还多了一个想要快点见到妹妹的想法,所以两人的脚程还不算慢。
这边就想着妹妹呢,那边的祢豆子就从那屋子里出来了。
“祢豆子,你醒来了吗!”都说人不能太激动,但是炭治郎也管不得这么些了,直接撇下了陪伴多时的拐棍,想要去自已的妹妹身旁查看情况。
孙尚香在一旁无奈扶额,这小子,我看他是离开拐杖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自已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果不其然,炭治郎啪叽一下子就给大家拜了个早年。
祢豆子的嘴上带着一个止咬器木棒,使得她无法正常表达自已的情感,但她眼神中的惊喜却是止不住的。没等炭治郎自已站起身来,祢豆子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狗一样向他扑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已尖锐的指甲,用自已稚嫩柔软的掌心搂住了早已精疲力尽的炭治郎。
“哇——”炭治郎再也忍不住了,完全没有刚刚战胜了新手村大 boss 的样子,眼泪汪汪地大哭起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祢豆子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默默地用她那小小的怀抱安慰着痛哭流涕的哥哥。突然,一股更强大、更温暖的力量将他们两人紧紧包围在一起。原来是鳞泷左近次,他那终年不变的长鼻子面具下,早已泪流满面。
鳞泷左近次激动地说道:“你终于,活着回来了!”
一时间,整个场面,一塌糊涂。
孙尚香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一向对这些温情的画面完全没有抵抗力啊!
15天后。
叫了800里加急跑腿的孙尚香和炭之郎已经成功实现了自已的鸟枪换炮。
炭治郎换上了鬼杀队的队服、带着负责传令的鎹鸦,最后选择了制造各自日轮刀的玉钢,拥有了属于自已的日轮刀。
孙尚香也成功的托人制作了一批用玉钢为原材料的炮弹,虽说产量不高,但是这一批子弹再加之上紫荆花子弹,就目前状况来说已经足够制敌了。
儿女大了不中留,鳞泷左近次犹如留守老人一般站在小木屋外,目送着二人去进行鬼杀队的首个任务––调查每晚都有少女失踪的某个小镇。
背着装着妹妹的鳞泷左近次特别制作的小背篓,炭治郎用力向不远处的恩师挥手,“先生,不用等我们吃饭了!晚上也不用给我们留门了哦!”
“笨蛋!”听着如此的蠢话,孙尚香忍不住给了炭治郎一个大拳头,“本小姐可不习惯什么深情的告别,我们走了,会闯出来独属于自已的一片天的!”
左近次默默颔首,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期盼,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的生的希望。
就这样,年轻的少年少女踏上了杀鬼的旅途。
……
“真菰,他们已经走了。”隐匿暗处某个角落的某两只也在目送着他们离去。
真菰温柔地笑着,“是呢,锖兔,我们也该走了。”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炭治郎和祢豆子身上,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看着小小的少年在自已的训练下快速成才,是别有一番成就感呢。
锖兔缓缓的把自已的狐狸面具取下,露出一张略显稚嫩却坚定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和深沉,看了看不远处还在矗立远望的鳞泷左近次,神色顿了顿,欲言又止:“真菰,我们真不能……”
真菰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锖兔,我们不能忘记那位大人对我们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我们早已死去。而且,如果我们回到表世界,只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