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虽不愿他带着那毒犯险而去,却是知道解毒耽误时辰,更非一日就解。他身负重任,自然是不能耽搁的。
无奈之下只能点头,又想到自己的嗓子,不由耐着性子写下:待大人回来,南竹定治好大人的毒。
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只是这一句,南竹未曾写下,压在了心底。而所写的却是另外一句:南竹替大人准备些药,每日一次,能抑制大人体内之毒。
齐澜不好拒绝,点头而笑。
“南大人是否在?”
屋外突然响起询问声,齐澜一挑眉,看着南竹狼狈的模样。之前与自己的百般**,一头青丝尚为梳理,衣襟尽是凌乱。
此番模样不细看还好,齐澜有心看来,却是心悸难耐。又想到屋外的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推了门走出去,反手便将那门合上。屋外之人一见出门之人,震惊之余慌忙跪下身去。
“不知将军在此,属下乃禁卫军白轩,奉太子殿下之命,请南大人前往霖殿。”
齐澜眯起了眼,本就气势迫人,此刻更是毫无保留施压。地上那名唤白轩的禁卫军的身子突然又沉下几分,整一人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竹儿,可好了?”视线盯着身前趴伏之人,声音却是轻柔的问着屋中之人。
只听那屋中一阵细琐声响,再间歇,门边“咿呀”一声打开。
缓缓走到齐澜身侧,一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齐澜的衣袖。
齐澜侧目,见南竹已整理好一身凌乱,唇一勾,顷刻间迫人气势收敛大半。抬头轻一整南竹胸前衣襟,朝那地上之人道:“去回禀吧,就说南大人这就前往。”
白轩一点头,领命而去。走前,似是鼓足了勇气,侧目往后瞥去。不料与那双冷厉的如鹰般的眼对个正着,心底一慌,竟是再也不敢多加窥探。
如此迫人之势,也唯有东霖上将齐澜才有。比之自家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主上不允许楼中上下轻举妄动,以如今杀手楼的能耐,对上此齐澜,无疑以卵击石。
心底怅然,却又忧心。主子让自己送出的铜牌,至今尚未完成所托。那跟在南竹身边的黑衣人,亦是不凡。
看来自己这番混入宫中,想要得手,也不容易。
许是因为皇帝醒来,明日便要离开上京。此刻的齐澜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避嫌,在听闻太子传令后,反而与南竹一同前往。
霖殿之外,俩人相继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