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仍有要事在身,恕草民不能奉陪皇上继续聊下去。”
转身便要离去,却被身后之人厉声喝住。
“站住!”皇帝双颊因怒气而泛红,一挥衣袖,冷言相向:“关南竹,你当我漠北皇宫是何地?任你来去自如?你当朕是何人?容你随意放肆?!”
“赫连墨,你当真是未变分毫。”
喟叹轻言,充满无奈与复杂的情绪。南竹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大内侍卫,缓缓转过身,对上满脸震惊的皇帝。
“或许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皇帝陛下。一切都是草民之错,如今皇上想如何治草民的罪,随意吧。”
“你……刚才那句话,是何意?”
多少年了,不曾听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自从自己登基以来,再也不曾这么被人唤过。即便是自己的皇后,也会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皇上。
况且,他确信在昨日之前,自己从未见过关南竹这人。看他年纪不及三十,又是潼城人,距离漠北甚远。除非他故意派人打探自己到消息,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名讳。而他若真这么做了,绝不敢暴露在自己面前,徒惹自己猜忌。
他刚才的口气,像极了一个人,一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人。只是,可能吗?世上真会有这等鬼神之事?
南竹直视着皇帝,忽而笑了。他回头一扫身后不知何时消失的那些侍卫,凉亭内好似又只剩下他与他。
当真是感慨万千。
“你当真想要知道?”
物是人非,南竹本不欲再提及。只是如今为了潼城,为了关家。若自己所言能让他出手相助,那自己又有何可犹豫的。
放下了便是放下了,再提起,已不会伤痛。
“你……”
他要说什么?
一股激动难抑,又略带踌躇心慌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皇帝不由自主举步靠近南竹,在他面前停下。
伸手向前,却在触及对方面容时,被对方退一步躲开。
眼底稍许清明,腾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收回,而后死死握紧。
“你想说便说。”
“若是我说,那你可否愿意出手相助。”南竹依旧不忘与他谈条件。虽然知道,这么说或许会触怒龙颜。
“哼,朕说了,不要威胁朕。怎么,你当真以为我非要知道你那些疑神疑鬼的话?”
皇帝眯起眼打量南竹,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何自己就是不能狠下心直接将人拿下?
若是别人,他大可命人将他打入天牢,再用刑审问。他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岂会像如今这般一再任由对方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