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宫熙花嘴角的笑容更深。
临水看着宫熙花掀开帐帘走了出去,这才后知后觉的从床榻上一蹿而下。可他忘了刚才的脚伤,这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还在疼。
临水心里嘀咕着,但转而想到宫熙花,便忍着疼一步一瘸的往外走。出了营帐,往营门放下走了几步,便看见那一行五六人已准备妥当。
临水停下步子,找了处僻静的角落蹲坐在地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宫熙花翻身上马,随后同属下交代着一些不知是什么内容的事。
咦?沈延风?也是了,三皇子要离营,他又怎能不来相送。只不过,看着宫熙花那满脸的笑意,还有反之沈延风那脸上突来的潮红。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俩人有如此反应?这不就是送行吗?送行还送出俩人间的暧昧来?
临水晃了晃脑袋,他这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和什么。一个大将军,一个是当朝三皇子,能有什么暧昧?一定是自己多虑了。
然而,越是这么说服自己,就越难让自己不去想。那定格在脑中的画面,直到宫熙花一行人策马离营,还深深映在脑海中。
临水没发现正是自己呆愣的时候,一条人影慢慢靠近了自己。他也没发现,自己在相隔如此之远的地方,竟能清楚的看见俩人脸部的表情,该是件多诡异的事。
“临水。”
闻声回神的某只豹子一侧头,接着眨巴起眼睛,定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沈延风在叫临水之前,就收起了脸上的异样情绪,换回了往常的温柔。然而,这样的温柔在瞥见临水不自然的蹲坐姿势时,顿时被恼怒打破。
“这是怎么回事。”临水的脚似乎是因为那个镯子的关系才受的伤。沈延风眉头紧皱,他走近几步蹲下身子,执起临水的左前肢,看了看伤势。
“还好只是皮外伤。”抬头看了看临水,露出释然的笑容。
临水低头,舔了舔自己的受伤的爪子,接着又舔了舔沈延风的手指。沈延风心里一动,顺势的倾身抱住了踏。
“临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的安定因为三殿下突如其来的造访而全数被打乱。还有临水,那只镯子近看才知其来历,三殿下对临水到底是何种想法?不管如何,他沈延风一定会保护好临水,一定。
一人一豹就这样静静的待着,无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敢来打扰。
沈延风松开搂住临水的胳膊,再看了看临水的腿,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玉瓶子。
那瓶子里装的是药膏,当沈延风将那药膏涂上自己的伤口时,临水只觉得一阵冰凉舒心,接着疼痛便奇异般的消退了。
如此好的药效,怕是价值不菲吧。临水心里很是感动,还是沈延风对自己最好。感激的看着沈大将军,换来对方宠溺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走吧,随我回去。”
临水随着沈延风起身,乖巧的跟在的他身后。他能感觉到沈延风放慢的步伐,还有不时回头瞥向自己的关心眼神。
在沈延风营帐口,意外的遇上了吴风。看吴风满脸紧张的模样,怕是有什么要事需同沈延风交代。临水很识相走到营帐外一侧的角落,就这么趴下身子挨下头,顺带的闭上眼睛,耷拉下耳朵。
他学三毛,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那么自然不该想的自己也想不着。哪想到,临水自己不想听,却还有人偏要他听。
“临水,窝那做什么。跟我进来。”沈延风是好气又好笑,他觉得临水他也太自觉了。临水能听懂什么,最多就是通晓灵性,能亲近自己,理解自己的一些意思罢了。
然而每次沈延风这么告诉自己的时候,却总是情不自禁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别样的心慌来。他说不清是为何,也不想去弄清是为何。
临水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头,他知道是沈延风在叫自己进帐子。无奈下,临水只能跟着对方进了营帐,临近前还瞥见了吴风那满脸的笑意。
啧!这吴风其实也是个怪人。要说自己跟着沈延风来此后最能接受自己的人,莫不要算上他一个。似乎从自己到营中的第一天起,吴风便没有对自己有过惧怕或抵触,甚至还在澄阳对自己百般刁难时帮着自己。
难道真是自己和他投缘之故?呵!临水才不信,他只是只豹子,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能碰上个沈延风已经是意外,再来个宫熙花,只能说是上天给自己的考验。如今想到吴风这么个角色,自己只能喟叹几声,全当自己的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