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气猛然而起。“叮”一声,兵刃相接的声响,宫熙花身后的身影不知何时一跃而前,挡在了宫熙花身前架住了临水袭来的那剑。
强撑着一口气,本性的坚韧与固执让临水丝毫不肯退让。即便毫无内力,也拼死花上自己所有气力。
他知道对方不敢真的伤害自己,在宫熙花未曾下达命令的情况下。所以自己才敢有刚才的举动。
“殿下。”黑影毫不费力的架着临水的剑,侧头瞥了身后的宫熙花一眼。
然而宫熙花却连看也不看手下一眼,只是从临水那沾染了血渍的衣服开始打量,直到停留在对方倔强的面容上。
一道掌风袭来,黑衣影卫撤剑迎击,却不料那不过是一招虚晃。再定睛时,本与自己拼剑而抗的人已经被带回北铭耀身边。
“别逞强。”按了按想挣扎的临水的肩膀,北铭耀没有低头看他,而是注意着宫熙花的一举一动。
“你……”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临水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从何时开始知道的呢?自己的身份。
“别自欺欺人了。”
因为北铭耀的一句话,临水再也无法动弹。是啊,别自欺欺人了。自己,不也早就料到了吗?北铭耀该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份了,自那天不经意在混堂相遇,又或许更早之前——在北陵还未出发之前。
“是吗。”低下头不再言语,也不让旁人再看见自己的表情。仍由那一头长发凌乱的遮掩着自己的狼狈。
他不甘,他好不甘。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自己总是在这些人面前如此狼狈落魄。从前身为豹子的自己也好,如今成为人的自己也好。到头来,一切都无法改变吗?
摊开自己的手,静默的盯着细看,最后缓缓收拢,死死握紧。
怪不了别人。不甘也好,狼狈落魄也好,都怪不了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明明可以再仔细考虑行事。
“那么,你的回答是如何?”
耳边再次传来北铭耀的声音。第一次,临水觉得有这个大师兄在,或许并非是件坏事。
“如何?你以为呢?”宫熙花忽而笑了几声:“哈哈哈,别那么严肃,若真要破坏约定,你以为我为何刚才不动手?”
“哼。”北铭耀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变,放缓了不少。
“不过,我想你现在该是自顾不暇才对。啊,难道大殿内的那个狄王没有告诉你,北陵君主的八百里加急密函昨日就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