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息的时候,那抱着自己的手终于放松了劲力,紧贴的身体也跟着拉开距离。
“临水?”
关切的声音让临水露出有些虚应的笑颜,他不忍伤害眼前单纯的男人,更何况那份单纯只是纯粹来源于他对自己的关怀。
“我没事。”不想让对方发现异样,所以临水跟着带起话题:“我睡了几日?”
“三日。”梵焰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临水。看临水接过服下,继而执笔写道:这药是师父命我取来的,临水要好生调息养伤。
师父吗……
眼睛突然觉得酸涩,想到美人师父,临水微微低下头。
脸颊被人碰触,临水反射性的拍开对方的手,却尴尬的发现除却自己与梵焰,此房中再无第三人。那么刚才的手……
终究还是和过去不同了,终究自己还是被渐渐改变了。
临水从梵焰的眼中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那人露出了片刻的受伤,接着转为平淡。
“对不起。”梵焰稍稍拉开他与临水间彼此的距离。接着写道:我去替你准备些吃的,你该是饿了。
这样的疏远的动作让临水一阵自责。看着对方起身离去的身影,临水一皱眉,转瞬便替自己下了决定。
伸手一拽,拉住了梵焰的衣袖,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笑道:“我还没说完。二师兄急什么。”
梵焰没料到对方会留住自己,刚才自己分明在临水的眼中看见了他对自己的厌恶。如今却又仿佛不曾存在,无论怎么说,这样的转变让梵焰心底高兴。
坐回床边,梵焰等着临水开口。
“那日在猎场,救了我的是二师兄吗?”
梵焰微顿,随即点了点头。
“是师父下令的吧?”
梵焰继续点头。
“那为何不出面告诉我?为何在我醒来前就离开?”这才是自己最最想不通的地方。其实在今次看见二师兄,并从他口中得知师父的消息时,临水就推测到了这些。
梵焰一皱眉,双唇开合了几下,最后愤恨的握紧了双拳。他好恨自己这样的毛病,无法顺利的说出一句话。或许过去自己从不会在意,可如今面对临水的问题,自己第一次如此憎恶起来。
“别急。”临水主动递上纸笔。
梵焰瞥了眼临水,随后低头写到:那日本想等你醒来,可是师父还另外有事交代,所以便离开了。
“是这样。”临水若有所思的看着梵焰,“是什么事?二师兄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