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偕走出几步,便被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临水。”
止步回头,果然是自己熟识之人。临水此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佯装出轻松的笑容:“二师兄,你怎么来……”话未说完,便让对方生生打断。
“跟我走。”
那冷漠强硬的口气从未有过,至少自临水认识梵焰起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刺痛,可临水依然选择笑颜以对。“怎么?有什么事?”
“跟我走。”似乎是因为临水拖沓的反应,梵焰在打量临水的同时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看着临水的眼底竟然闪过瞬间的厌恶。
似乎已经是极限,在看见对方眼底不经意流露的厌恶时,临水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为什么偏要是梵焰,为什么偏偏是他……自己以为最能理解自己的男人,如今却是一再不加掩饰的伤害自己。
“跟你去哪里?”敛起笑容的临水,口气也跟着转冷。他不觉得亏欠任何人,他也从未说过喜欢对方。因而他不必承受那莫名的疏远与伤害……不必!
感觉到临水态度的转变,梵焰这才认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失败。懊恼的暗自牙咬,却是固执的不肯改变。他嫉妒,他深深的嫉妒着沈延风。他当然知道昨晚的临水发生了什么,他不是瞎子,不会看不见对方脖颈间明显且占有性的青紫淤痕。
“见师父。”匆匆回答了这一句,梵焰便转身离开。他知道临水会跟上自己,因为师父与临水间的羁绊太深太重,无论如何,临水都不会错失这个相见的机会。
果然,走出不久便发现并肩跟上的临水。忐忑的斜眼扫了对方一眼,心里的沉重因为临水脸上复燃的笑容而稍显缓解。
“……对不起。”俩人相对无言的走出好长一段路,梵焰才呐呐的小声说出这么一句。
临水先是一愣,随即一耸肩回道:“二师兄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跟我道歉。”
看似轻松的模样,梵焰却知道彼此间越来越远的疏离。强忍着心中刺痛的感觉,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一路皆是静默无声。
时隔数日后再次回到这庞大繁复的宫屿群中,临水仍能清晰的回想起那晚彼此对峙时的场景。
自己并不想再涉足的地方,并不想再见到的人。然而此时此刻,自己却又无奈的必须回到这个地方。
“二师兄,师父为何会在地宫皇家之地?”心里疑团重重,也甚替美人师父担忧。最好不要是宫熙花又玩出什么花样,若他连美人师父都敢利用,那自己绝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