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往的影子,不全是摩拉克斯。
你在璃月住了这么些年,终于艰难的在被视之为见证之物的摩拉克斯成为钟离之后,感受到了被失心症隔绝的对璃月的爱意,回应了璃月对你的爱意。
你第二百三十次失去了记忆。
太过猛烈的情绪让你心绪和记忆都成了一片空白,钟离走到了你的身边,如往常一般将你抱回了卧室。
等到天明,钟离和你,便又要成为一段时间的陌生人。
摩拉克斯也是。
纵使你终于可以全面一些的认识摩拉克斯,而不是只见其部分,不见其整体。
失心症会平等的让所有人的努力都重头来过。
……
“算恶化吗?”
你问钟离。
往生堂的客卿沉稳的,“不算,只是常事。”
常事。
确实可以说是常事,你的爱人那么多,无形之物并非没有,追寻过往之影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可怜了钟离,做了摩拉克斯的替身。
你实在没能忍住,笑出了声,能被你强制爱这么多次,还真让你成了,摩拉克斯/钟离也确实是够倒霉的。
非常倒霉。
这人放在那里跟神像没什么区别,情爱等闲沾不得身,庇佑璃月数千载,被尘世的香火也供奉了数千载。
抬头可见又触不可及的一尊岩神。
你的日志里只记录了你的想法和你经历的事,因此,你主观上认为,这位跟你一样。
甭管本质,你们在表现上都不太会爱人。
要是细究,钟离比你更会爱人。
“人”代表的广阔意象他能爱。
将“人”由概念具体到人也可以。
他是魔神。
他先天便有爱人的能力。
你不行,你是恋物癖。
你的脑子里有对日志中的婚姻千万种设想,最后选择了最稳妥的一种问法:“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跟我结婚了?”
最大的可能性是强制爱,身上的特质被结了个遍,整合起来就是一个岩王帝君,他……他或许是真的认为,这样与成婚无异,将其视作你们之间订下契约。
然而,你又知道这不可能发生。
璃月的婚姻,璃月的新人,人世间的诸多事,他见过看过,自然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
契约之神对待契约的态度又总是谨慎,让他稀里糊涂的就被你骗婚了,这不可能。
你同样的话,已问了他十余次。
他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
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然是有情。”
“不信。”
“嗯,我知道。”
他知道你不信,亦知道这段婚姻对你而言没头没尾,你记不起来所有的事。
久远的时间让你在璃月的痕迹都只存留只言片语,长存如摩拉克斯,在仙逝之后也只会是传说中的一笔。
人会遗忘,魔神也会遗忘。
没什么关系。
只是他恰好记得多一些罢了。
无风无月的夜里,往生堂的客卿说你是他久远岁月里没有被时间磨损片刻的他的妻子。
你回他当然了,毕竟年年岁岁大都在重新活,磨损都赶不上你失忆的速度,而且你不是魔神,你是活的有些奇特的人。
磨损不是人的痼疾。
你又说他是多年不见陌生的欠了往生堂还有北国银行一堆摩拉的你的丈夫。
并严正声明:“介于你欠债期间的记忆我没有半分,所以我默认这笔债务不属于夫妻共同债务,没有问题吧?”
他说:“自然是没有。”
你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不想自己一觉醒来被时间抛弃了不说,还要失去摩拉。快乐失去了还有重来的机会,但摩拉失去了,可就是一去不复返了。”
“哦,还有一件事。”
你趴在了桌子上,安静的去瞧你以为的神像,“我信与不信也好,都说一说你所见的我吧。”
钟离看了一眼你,他应了一声“好,要听什么?”
“摩拉克斯与我的事。”
是不是真的有情,其实听一听就知道了。只是故事太长了,钟离看了看天色,说今夜大概是说不完,你的身体又需要修养,明日再听可好?
你:“会有多长?”
钟离含笑:“比璃月的建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