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倒是琅嬅,只应了一声,却没离开,而是紧盯着如懿的侧脸,仔仔细细地记住了她今晚的倒霉样——她倒是真的来看如懿现在有多倒霉的。看满足了,便扶着素练的手离开,门票也不用给,她丈夫替她付了。
待弘历琅嬅俩公婆走了,如懿才一脸不屑地将身上被强披的门票推到一旁。
惢心担忧地说:“主儿,皇上他——”
如懿拉着惢心,要她也坐到门槛上,耷拉着眼皮问她:“你没吓着吧?”
惢心从来不会在如懿面前承认这些,只一个劲地摇头,反过来关切她:“主儿,好些了吗?”
如懿满意地笑了,向前倾身,轻轻抱住她,相互抚着背脊。
只是藏在惢心背后的那张脸,却全无笑意。
如懿当然一点也不高兴。
……
一转眼,已经是大白天。
秦立来了养心殿,一见面就扑通跪地。
(章总大声问:“他还活着呢?”)
活得还挺有精神!
“皇上!这场大火来得突然,冷宫虽无人烧死,但房屋损毁严重,不过稍加修整,应该还是能住人的!”秦立说。
弘历道:“冷宫阴湿,为何骤然失火?”
(章总:“这不给你把冷宫烧干燥点吗?”)
北京气候干燥,紫禁城起火也不算寻常事,但剧中既然说寒宫是个阴湿的地方,这起火就不寻常了。
“这……”秦立一时卡住。
(章总给弘历出主意:“送他去慎刑司拷问一番不就有了?”)
可惜弘历舍不得秦立,秦立思索片刻,临时琢磨出个理由:“实在是昨夜风大,吹落了烟花所致,冷宫年久失修,房屋腐毁,一着就收不住了。”
弘历接受了这个理由,仍然舍不得用他出气,便呵斥道:“出去!”
“嗻。”秦立利落地爬起来退下。
就这?
就这?
章总总算是发现了,原来弘历心里,还有比王钦更重要的太监。
等秦立一走,毓瑚姑姑又像鬼一样从养心殿的里间缓缓走出。
“她是住在这里吗?回回都从里面出来?”章总惊讶地问。
但这回,毓瑚没来得及讲话。
有人比她先说话,抢了她的话头:“皇上!臣妾错了,臣妾有罪!”这声音章总耳熟得不能再耳熟了,正是高曦月,一时间毓瑚都忘记要向弘历见礼,而是先诧异地同他一起看向门外。
“臣妾只是想,添重阳喜乐,并不是有意纵火呀!皇上!臣妾错了!”
听了这声音,弘历当即转身,去御案后头坐着了。
明明一边经受高曦月滋扰,还要听毓瑚的禀报,偏偏手里还要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奏折看,仿佛忧心国事。可章总一看他那桌案就发出一声嗤笑:所有书本和奏折都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没人动过的样子。
白脸道:“也许是打扫养心殿的太监,特意为他叠好码放整齐了呢?”
章总反问道:“他刚拿起来那本奏折,是摊开的,显然是在用,砚台里的红墨水也研得快满出来了。既然正在处理国事,桌上就不可能如此整齐……还有,这奏折也太少了!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只有这么点吗?难怪一天到晚在后宫里审案,原来是闲的。”
闲成这样,还找毓瑚一个人打五份工干嘛?他可以自己上啊,多能打发时间!
章总一边手剥瓜子一边嘀咕。
……
在弘历坐下以后,毓瑚上前解释高曦月那番嚷嚷的缘由:“皇上,贵妃因烟花飘燃,烧着了冷宫,在养心殿门外,脱簪待罪呢。”
(章总:“观众看台词猜得到,这话也不必由你来说。”)
如果由毓瑚说这番话,那就说明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刚才听到高曦月的声音,还那么惊讶作甚?
如果非要说毓瑚不知道,只是听了高曦月的嚷嚷,猜测出缘由,再讲解给弘历听,那就更离奇了。弘历才是皇帝,难道听不懂高曦月喊那番话的意思吗?
这多半又是说给观众听的。
可是,观众又不是笨蛋呀!
章总很生气,因为被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