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涵灀迟疑地指指那些嫩嫩的、豆子都还发育不全的豌豆:“这个……生的也能吃?”
“嗯!”江轩说着把豌豆全塞赵涵灀手里,再背起她:“你先拿着吃,时不时在我嘴里塞一个就成。”
赵涵灀的视线又开始一巅一颠的了。
她看着那堆豌豆发呆了一会儿,才拿起一个放到嘴里。
轻轻一咬,清香的味儿萦绕舌尖,溢满心头。
“味道还行吧?”
江轩非常和适宜地问了一句。
“嗯。”
赵涵灀说话时,觉得空气都是清新的豌豆味儿。
“也给我拿一个。”
“等等。”
给江轩喂了一个,赵涵灀俯在他肩头,问:“江轩,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什么事情?”
吃到豌豆的江轩似乎从刚才的低沉中恢复过来,语气变得轻快轻快的,像树上的小鸟儿一般。
“就是……”赵涵灀想了想:“就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哪里有红薯可挖,生的豌豆可以吃呢?课本上可没有说这些事情啊……”
“哈哈。”江轩笑了,步子也随着语气轻快起来:“我知道的可多了……除了你说的这两样,我还知道山上什么时候有野梅子,地里什么时候能摸青蛙,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不能吃……”
“……我怎么都不知道……”
“嘿。我小时候是在乡村里长大的,这些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哦……”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妈妈就把我丢外婆家去。外婆家小朋友可多了,呼啦一群人,大家一起下河摸鱼,可好玩了。”
“真好。”
“嗯。不过……自从妈妈……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江轩再度低沉。
赵涵灀想要打自己一巴掌。
你丫的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连忙转移话题——
“啊!”
“怎么了?”
“我们走到马路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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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路边上站好,江轩把赵涵灀放下来,开始拦车。
一辆轿车远远驶来。
江轩挥手。
轿车呼啸而过。
一辆大卡车远远驶来。
江轩挥手。
大卡车呼啸而过。
一辆拖拉机远远驶来。
江轩挥手。
拖拉机格格隆冬响,悠闲而过。
三度拦车失败的江轩很受伤。
他打量了赵涵灀一番,提议:“要不……你去大路中间掀裤子?”
赵涵灀翻了个白眼:“这大冬天你要冻死我啊?再说了我穿着两条裤子呢大哥。”
江轩烦躁地抓着头发:“那得怎么办啊!”
赵涵灀想了想,一蹦一跳在路边拾起一块大石头,递给江轩:“喏。”
江轩傻眼:“你你你……你要干啥?!”
“还能干啥,当然是要砸车窗了!”
赵涵灀的主意很简单——砸车窗,制伏司机,然后搭车。
此主意第一条的前置条件已经满足了,第三条是必然成立的,于是,重心就落在了第二条上。
武林高手赵涵灀身负重伤,无法亲自出面,于是督导江轩同志修炼武功。
幸而江轩的悟性还挺高,赵涵灀才把赵家擒拿术第一式演示了一番,江轩就学了个有模有样。
主意第二条满足。
江轩拿着一块大石头,和赵涵灀站在马路边上,等那倒霉的司机。
过了一刻钟,一部面包车驶来。
视力极佳的江轩报告:“车上就司机一个人。”
首长赵涵灀下达命令:“砸了!”
灾难未卜的面包车开得挺悠闲,带着一屁股黄尘滚滚而来。
滚过江轩面前——
“哐当!”
面包车“吱——”地一声刹住。
司机叔叔一身怒气,甩上车门,走向江轩。
“你小子——”
半个“子”字还含在嘴中,江轩一个擒拿手把司机叔叔撂倒在地:“得罪了。”
吃软怕硬的司机叔叔连忙告饶:“啊啊啊,英雄手下留情!我的钱包在车上!”
赵涵灀笑笑,安慰司机叔叔:“大伯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