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进了怀里。杜涛身上那件衣服很暖和,就像对方发烫的脸庞贴在他面容上的感觉一样。
在惊疑不确定间,余数吃力地昂起头,看见瞬间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那是他和杜涛之间仅有的一次亲吻,发生的原因却仅仅是酒精。
余数被吻得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地猜想,杜涛有可能是把他认成对方的男友了。他不愿当别人的替代品,更不想趁人之危,但拒绝不了一直暗恋的男人那麽用力又深情地吻著他,也无法推开醉得举止狂乱、在那时显得是那麽强健有力,好像可以攻破一切的杜涛。
如果有人在那时骂他卑鄙或无耻,余数也会心甘情愿地承认了。就算无法得到杜涛的心,哪怕与这个男人曾经有过一次难忘的甜蜜回忆,他也很想抓住。当然事後,他或许会因为罪恶感永远离开一直喜欢的人,但在那种时候,他们双方似乎都停不下来了。
杜涛的味道透过这件外套袭向他的皮肤与肢体,余数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懵懂青涩地回应,面对男人难得的酒後乱性与神智不清,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暂且放开理智,全力配合一次了。
不过最终,杜涛还是在他们袒诚相见,头颈交缠的紧要关头停止了动作,应该是酒精让他沈沈睡了过去。第二天,清醒之後的杜涛完全忘了前一晚做过什麽,余数自然没有提起。
想到这里,余数禁不住上前,张臂将那件外套拥进了怀里,紧紧抱著。多年前那个夜晚是寒冷的,他从杜涛的这件衣衫与体温中体会到了温暖,瞬间变得火热疯狂;此时此刻明明是夏季的夜晚,然而他的身心却由滚烫陡然变得冰凉。
因为不管他怎麽努力付出,这件衣服的主人再也不可能关切地询问他的状况,不会对他微笑,哪怕是并非出自本心,却仍能让人头晕目眩的拥抱,他也得不到了。
失态之下扑过去,紧紧抱住衣柜中挂著的衣物,余数蓦然觉得,他的腿奇怪的发软,身不由己地向下跌倒,扯了一些挂著的衣服下来,好像也弄翻了摆放在衣柜里的另一些东西。
他是在收拾房间还是来搞破坏的?余数苦笑著偏头,发现几件贴身的衣物就静静掉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它们好像也是属於杜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