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知行虚弱地闭着眼睛,唇上明显是让人咬破的痕迹;而对方裸露的、白皙的上半身上红迹斑斑,颈项上全是不规则的齿印。肩上也有、胸前也有、腰上也有──那打算努力闭合的双腿间更是让人惊心的血红一片,更有白浊的液体从他跨下缓缓地流出来。
欧阳说不清他应该对这副场景感到恶心还是担忧,在他脑部闪电般掠过他粗暴揉着苏知行雪白坚韧的身体,毫不怜惜地掠夺对方的画面片断。
这究竟是怎么啦?他为什么对苏知行做出这样肮脏又下流的事?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在拒绝接受苏知行错误的爱慕,但现在怎么就偏偏是他亲手破坏他所定下的规矩?
苏知行轻轻的呻吟唤回了欧阳的神智与气力,他手脚僵硬地把倒在地板上的苏知行抱起来放进浴缸里,但已经冰凉的水刺激到苏知行与欧阳同时都打了几个寒颤。
欧阳连忙放了浴缸里的水,再次加满热水,忍着清醒后对这种事的排斥快速给苏知行清洗好身体。在他目光扫到苏知行受伤最严重的部位时,欧阳在难受得略有些反胃的同时,也好想劈头盖脸将他自己爆打一顿:为什么几分钟之前他不立即清醒过来?为什么他还曾全然沉侵在这种不正当的性爱之中?
但是所有的复杂情感在听到苏知行不自觉发出的痛楚呜咽、还有看到飘在热水里不一会儿就化为乌有的浅浅血丝之后,欧阳最终还是只让心疼这一种唯一的感觉给满满地占据了大脑。
不管他与苏知行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个到现在他仍认为只是‘弟弟'的青年仍然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自责的欧阳把迷迷糊糊的苏知行抱回卧室,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试着叫了几声‘知行'。但苏知行只是勉强滚动了几下眼皮儿,就沉沉睡过去了。欧阳犹豫了一下,仍是有些僵硬地伸手摸了摸苏知行的额头,才惊觉晕睡的青年体温不正常地发烫。
一直以来,欧阳很少生病,而鲜有几回也是得到苏知行无微不至照顾,就连他穿的衣裤与鞋袜,在不知不觉间也由着苏知行这个弟弟为他打理。所以当欧阳注意到苏知行生病时,再加上刚刚混乱时所发生的事,他竟然有一点手脚无措。
不过幸好欧阳的自理能力还是相当强,如果不是这些年来他在日常生活中太过依赖苏知行,他觉得他的反应──应该还会再快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