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自信但如此暴露的服装却让他担心会走光,这袭衣衫虽然美丽,但薄纱下面却是不著寸缕,走动间身体都凉飕飕的,就怕一个不小心风儿一吹下身就让人一览无遗了。
思绪流转间,已走到尽头,临著溪水,是一张前所未见的大床,不只是什麽植物编织而成的床看上去柔软顺滑,散发著新鲜青草的香气,床上面支著青竹架子,架子上仍是一色豔红轻纱,层层纱帐中床面隐约可见,透出一股朦胧美感。
纪莫依的视线却不在床上,而是在床畔,左使旁边站著的雷沈雨身上。
雷沈雨今日的装扮也有别於平时,一袭纯白衣衫映著额上月魄别有一番惊心动魄之感,在旁人眼中略显邪佞的容颜在他眼中却是硬挺非凡,不自觉触动心中的那根弦。
「……」
左右二使在旁边不知说些什麽,纪莫依痴痴的看著眼前的雷沈雨,蓦然想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也许,自己寻寻觅觅就是在等待这样一个可以包容自己的人吧。
耳畔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人走向自己苦笑著伸出手,纪莫依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个祭典吗,他的表情怎麽这麽古怪!?
「卿卿……」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纪莫依浑身一颤,只觉一阵悸动缓缓心中升起,汇入身体各处。烈红日说祭典前火神之子和月魄所有者必须分别沐浴净身,不能妄动情念,所以自从那日的月圆之夜後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这、这该不会就是人家经常说的那个「小别胜新婚」吧?
脸红的胡思乱想著,眼神飘忽不敢看向那人,就怕被看出自己在想些什麽,正自混乱间,却被那人拦腰抱起,左右二使侧立两旁,两段天山雪蚕丝制成的绸带激射而出,卷起床上层层迭迭的红纱。
雷沈雨抱著纪莫依走入纱帐,倒在大床上,四周欢呼声四起,左右二使收回绸带,层迭的纱帐立刻放下,将二人圈入朦胧的豔红中。
「这是……做什麽?」
被放倒大床上的人儿新鲜的看著四周,如此朦朦胧胧的感觉颇为奇怪,而这张大床不知是什麽材质制成,柔软经不逊於丝帛。
「卿卿……」
雷沈雨看著他,额上的月魄在一片朦胧的红中竟然好似幽幽散发著白光,眼眸中的深情看得纪莫依心中又是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