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人都惊嘘一声,想不到刚才由赤木引进来的美少年居然就是名动天下的晓枫公子。也难怪了,只有他才可以诊断出这样奇异的手法来吧。所以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忍不住打量了他几眼,一直就听闻晓枫公子俊美无涛,医术超群,只是极难见到他本人,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不看个够才怪呢。一时间倒把这凶手的事给搁在一旁了。
“只是你怎么就这样肯定这毒一定就是我下的?”黄衣人,“我可以不承认的啊。”
“你身上一定是有什么让他知道的味道的吧,”流川身旁的樱木悻悻地走到仙道身边,“这个人啊,就是他鼻子最尖的。”
流川撇撇嘴,可也知道樱木是说对了,自己是从这个黄衣人身上的药草味道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黄衣人这一回倒是承认得蛮快的,“是在下做的。”
仙道杰怒吼一声,就要扑下去,仙道伸手轻易就制止了他的动作,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的一位朋友很想和你仙道公子切磋一下剑道,但又恰巧今天又是令弟与藤井小姐的大喜日子,我们想仙道公子你一定不会动剑的吧。所以我只好这样做了,等仙道公子你与我那位朋友过完招,无论输赢我都会把解药双手奉上的。”
他说得好听,可仙道也知道这些都是借口,如果是真的想来挑战的人,也不一定会在今天这个时候下战书的。更加不会用着这样的手段的,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流川,仙道的脸上还是他那抬牌性的笑容,“其实,你那种毒,我想,小枫他一定会解开的吧,提炼解药也只需要一会儿的功夫呢,我们干嘛还要动刀动剑的呢?干脆阁下就坐下来,与我们大伙一起喝杯喜酒也不错的,要知道争论输赢也不一定是要靠剑的。”说着他感觉流川向自己望了一眼,心中更是肯定了。
黄衣人叹了口气,“我们当然知道晓枫公子在这里,他医术高明这些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但我那朋友是一定要与仙道公子你比试的,我也只好让他胡作非为了。”
仙道微一愣,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立刻就知道不好,既然这个黄衣人有能力不请自来,那么他的朋友当然也可以。一念至些,仙道急忙向流川那儿掠去。然而已经慢了半拍。在流川身旁,同样是一群贺客中间,飞射出一柄剑,闪着夺目的光芒准确无差错地直刺向低着头似还在想着心事的流川身上。
流川上一秒正在考虑藤井鼻下的毒物,好像是源自东瀛的一种特殊兰草,夹杂着中土的一些罕见蛇毒而成的药粉。才在脑中形成了一张方子就听到仙道焦急的叫声,一抬眼一柄长剑已到胸前。
这使剑的人才与流川一个照面,已经是有所迟疑了。眼前的流川好像还没有什么觉悟来领受这一剑,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很清楚就发现他的眼睛,变了。刚才还是那么迷迷糊糊沉浸在他自己思惟中的一双朦胧的星眸,转眼就变得清晰了好多,看着直刺向他身子的剑,却然是动也未动,尽管知道他不会武,可是常人也应该是要侧一身的吧。如果是自己的剑太快,那么他的脸上也至少有一点点慌乱吧。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剑手只是看到了那一双坦然准备受到这一剑的眼睛,清晰得让他不敢逼视,真的要杀了他吗?如果就让他这样死了,可以吗?就算是想逼仙道用最真实的武功与自己过招,可是就这样杀了一个人好吗?可笑,从来就是这样的,死在这把剑下的人还少过么?使剑的人责备着自己,手却从刺向胸前的要害处转到了肩上,然后不由自主地看着流川那张平静的脸,划过他肩上时也急急地收了全部的力道,没有刺进去,只是浅浅地在流川的肩上划破了一道口子。这样混乱的思潮中竟然还能知道流川的眉皱了一下,很痛吧?那一道伤口应该不深吧?只不过是像被小刀切到一样的吧?可是为什么刺上他的时候,这一个浅浅的伤痕就如刻在了自己心上一样呢?
这电光火石般的几下,仙道与樱木早已赶上去了。樱木一拳逼退了那个使剑的人,也没有照他平常的性子追上去,他回头看见仙道手忙脚乱地点了流川身上所有止血的穴道,忙乱得他的手都在抖,看得樱木的心也跟着仙道的手开始抖了起来。跟本就止不住血,虽然那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伤口,然而从那里面流出的却是如涌泉一般的鲜血。幸好,这道口子并不大,否则从那里涌出的血会更多。仙道与樱木想拿出一些金创药来,可是他们是从来也不会带着这种东西在身上的人,而且两个人也知道,即使是有金创药,敷上去也会被涌出的血液冲得干干净净。流川就是这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