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对于他这样给流川暖和的方式还不能满意,他只觉得流川想要温暖的话就要给他最多的。毫不犹豫地扯开胸前的衣襟,露出了那一大大片带着热热体温的胸膛,把现在已以非常乖巧的流川重新置于怀中,让流川微凉的脸颊贴在那里。然后就拉过了衣物紧紧地覆于流川的身上。这样就一定不会再让流川感受到冷了吧,就让天才身上的热度去替他驱逐这些寒冷吧;如果这样做会让流川舒适一些,那就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就算散尽体力每一分力气也要护得他毫发无伤。特别是在这种有些沉寂的时候,流川的身体是不可以受到伤害的,而他的心灵——则更不能了!这些,都是自己曾发誓做到的啊。
伏在樱木向着他毫不掩饰传递爱惜的宽阔胸中,流川真的不能保持住心里的平静。原本那里除了灼在脸上的火烫以处并没有舒适其他的感觉,可是这样静静地躺在樱木平滑的胸上,感到他那里平缓的起伏竟然他流川有了几丝以前从来没有怀过的不安。樱木这样原本是为着自己打算的啊?为何却让自己的神经更加地紧张了起来呢?照理说,这样紧紧地依偎在樱木怀里,不管是什么样的寒冷都不能侵袭他的了。因为温暖是从心里来的,听着樱木沉稳而有力的心跳,怎么可能会感到那样奇怪的感觉呢?
樱木单纯地想着为流川给予他最好的东西,这样纯粹的想法原本是一直领导着他的思路的。被流川这样信任地依赖着,只需要用双臂轻轻地环着他,他就一动不动地偎在怀里。樱木觉得有一种感觉,满满地温在了心里,也许那就叫做幸福吧?不管在什么地方,能和流川这样相互依靠着,这个地方就应该是幸福的纪念呢!尽管身边的气温好像是越来越低了,可是樱木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与此相反的是,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了。有些知觉到什么似的蠢蠢欲动着,心跳也随之渐渐地快了起来。
流川在自己怀中?这早就是个事实了嘛,可是为什么却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拥有住他呢?垂首望着流川闭着他的眼,几乎是瞧也不瞧向自己一眼,可他的脸上却有着与平日不太一样的神情。有些像是在避着什么,有些像是在怕着什么?不对,流川是不会怕着什么的人!那么,为什么他要露出这样让他不安也让自己不安的表情呢?胸上所接连的是流川的脸颊啊,那样滑那样柔嫩,好像也比之前暖和多了。樱木有些高兴地动了动,他想好好确认一下流川现在的体温上升了。可是那一动却不小心让流川的脸碰撞到胸前右侧的物事上,顿时樱木就感觉到了一股让他全心为之沸腾的热流至脚涌上,酥酥麻麻地来到了心中。
(四三)
流川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线光明,勉强打开闭上已久的眼眸,没有能够看清什么,身上的动势立即便牵动了下身那未退的疼痛。他只有继续现在这个姿势,不过那仍然撕心裂肺的感受却让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了东西。
落入晶莹眼睛的,不用说依然是樱木那张熟悉不过的脸。猛然想到与他做过的那些事,流川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羞愧与恼怒。为什么他会头脑不清醒地与樱木那样做啊?这是他流川枫想做的事吗?原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可是身体中却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如愿。流川不得不让樱木温柔地纳入怀里,不得不接受到樱木始无前例的爱抚目光,那目光,杂夹着太多太多的柔情与饱含歉意的宠爱。在那样的情形下,流川已到口边的白痴二个字也阻在那里了,打着转儿就是骂不出口。
想伸手去拿一样东西,樱木立刻神情紧张手脚并用地开了口,“枫,你别动,你想做什么,我,我来帮你…”
“……”流川略微动了动还是使不上劲儿,他只得对樱木说道,“你把我头上压发的东西拿下来。”
樱木闻言急忙行动了,可是他却在望了流川头发一眼时呐呐地说道,“枫,你那个珠冠,嗯,好像掉了呢…”
“你?”流川听到这话脸上也不由泛红,他明白这又是樱木刚才做的好事所带来的结果之一,而且纵容他那样的自己也有份儿,念到此处怎能不让面薄的他好意思呢?
樱木不敢去看流川的脸色,久久听不到他再发一语,生怕他生气了,冲口便说,“其实,枫你这样也很好看啊,散着头发了没什么……”
“大白痴!”流川忍无可忍地骂了出口,什么时候了樱木还想着这些东西?可是骂这话也好费力气,流川抬头见着樱木好像没什么事儿似的。直觉在这方面上输给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可是为了省点力气他也只得让樱木凑到他嘴边小声地告诉他拿那珠冠的目的。
先前早在樱木尽情侵入体内时,在那一片半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