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欺的空子,谁也没想到会空降下来这么一个本土的管家,竟然是个滴水不漏的主儿,便也都把那些心思收敛了不少,还有些胆大的以身试法,林寅也是个不留情的,该打得打,该罚的罚,一个个的都老实了下来。
后宅这边的事贾政放手给了林寅去做,待回了府衙办公之所,贾政把同知、通判、经历、知事、司狱、儒学教授和训导这些人叫了进来,把今年的文书命经历和知事三日内整理出来,分门别类各安其类交由各属的同知、通判现行过目,而后回报上来,又命司狱把至今的疑案和有异议的案件都整理出来,重新审过,最后问了官学的事宜。
经历和知事得了命令都先行下去整理文书,司狱也自去翻查案件,三个人面上都有些不虞,贾政装作没看见,这经历、知事和司狱是正经的官吏,和那些个典吏衙役并不一样。
按照大清的律例,这典吏和衙役虽然是在衙门口当差,却是属于贱民,和戏子娼妓乞丐可是划入了一批中去,虽说是比这些人体面些,可也是子子孙孙世代不得科举入仕务农经商的,断了这个由头,他们自然是全心全意敛财了。
贾政心里面虽然能够体会他们的苦衷,但这些人却当真可恨,律例更有一条,贱民不得与良民通婚,可这些典吏和衙役仗势欺人,动辄就强抢佃户或贫苦人家的女儿做妾,也没见律法拿他们如何!
更何况律法还有规定,他们若是有人保举,捐银子也是可以靠钱摆脱贱籍,虽是自他起到孙子辈依然不得出仕,但三代之后就可以科考了,然而他们却都贪恋这职位带来的权势和钱财,甘愿入贱民籍,这就让人不耻了。
贾政现在要做的,是笼络这些经历、知事、司狱一类的正统官吏,再对付这群典吏和衙役,他可不想孤军奋战,更不能把这些可能成为同盟的人推到敌对那方去,不过,他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处处孱弱给他们一种他软弱可欺的表象,贾敏治家的法子他不也看到了吗,正所谓严厉中带着甜头,谁能经得住这种诱惑?
何况贾政就不相信,他们真的甘愿和那些典吏为伍。
儒学这边,这官学的事是由朝廷派下来的学政管辖,江苏省的学政正是三年到任,已经回京了,新的学政还没有点下来,因此官学的事暂时无法动作,这儒学的教授和训导只是负责教书,是不干预政事的,因此倒是最为轻松的了,贾政叮嘱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