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宝钗病好了之后,宝玉又开始张罗他的诗社了,一次正好有了理由,给宝钗庆祝病愈,宝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和宝钗说一说,毕竟她还没别号呢,又想了想,还是先到了潇湘馆去找黛玉,然后约好了两个人一起去,自从上一次两个人闹了别扭之后,关系反而更亲密些了,越是亲密,就越会闹些小别扭,也越在乎对方的想法。
到了宝钗那里,正巧莺儿几日听府里的丫鬟们提起了宝玉的玉,便有些好奇,又听说宝玉性子极好从不会和丫头小子们生气,便大着胆子提出来想要瞧瞧。
宝玉见莺儿一脸好奇天真烂漫的样子,他本来也不怎么把自己玉当作宝贝,可是自从知道黛玉也有玉之后,玉的意义就越发不同起来了,是而他是越发小心的对待了,一次也是小心翼翼的给莺儿看,莺儿也知道东西贵重,看过了之后也小心翼翼的还给了宝玉,嘻嘻的笑道:“上面果真有字儿,我看着和姑娘你的金项圈上那几个字儿倒是一对儿!”
宝玉好奇的问道:“什么金项圈?”
宝钗把金项圈的事儿简略的说了一遍,而后对黛玉笑道:“我听闻林妹妹身上也有一块玉,可能给我瞧瞧?”
黛玉一笑:“母亲临走前着实舍不得我,便把它一道带走了,全当是我了。”
宝钗遗憾的说道:“就是我没眼福了,听琏二嫂子说,咱们府里的两块玉,上面的话十分有趣。”
莺儿好奇的想要问,被宝钗叫去倒茶了,宝钗才把话岔开,问了诗社的事,宝玉立刻就精神了,说要宝钗取一个别号来,宝钗也没费精神,直接用了蘅芜君三个字。
诗社的事定下来了,宝玉和黛玉还没走呢,那边鸳鸯就过来了,说贾母找黛玉有事,黛玉心里面着实纳罕,她早上才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眼下又有什么事?
黛玉跟着鸳鸯去前厅不提,却说黛玉走了之后,宝玉一个人坐着和宝钗说话,不由问道了薛蟠的事,刚问了几句,却听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帘子掀了开,却是薛姨妈来了。
她见了宝玉一愣,宝玉连忙站起来给薛姨妈行礼,想着薛姨妈应该是找宝姐姐有事,宝玉也连忙告辞了。
宝钗见母亲来找自己,连忙问是何事,薛姨妈笑得眼睛都眯到一处了:“你哥哥可终于让我放心了,他病刚好,正巧咱们家有批货要从京城运到山西那边去,你哥哥说要自己亲自押送,也跟着老掌柜学学东西。”
薛姨妈把薛蟠说的话给宝钗重复了一边,眼角眉梢全是欣慰:“真是你爹爹在天有灵保佑咱们薛家!”
宝钗心里面虽然觉得转变太快了些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高兴哥哥的变化,宝钗和薛姨妈并不知道,薛蟠一次着急离开,并不是为了什么自强自立,而是被吓跑了。
原来,薛蟠养病的时候,身上疼不说,心里面越想越憋屈,好容易等伤好的差不多了,薛蟠立马叫上了人手要去找柳湘莲的晦气,结果一打听,柳湘莲竟然畏罪潜逃了!薛蟠心里面又得意又生气,得意的是果然那小子怕了自己,自己蟠大爷的威风不减当年,气的是自己还没撒火呢,人就不见了!
如同柳湘莲所料,薛蟠找不到他的人,便把股火气都撒到了戏班子里,柳湘莲能跑,戏班子跑不了不是?薛蟠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砸戏班子的场子了。
谁知道九爷十爷正在戏班子的二楼看着楼下的闹剧呢,十爷看着楼下那熟悉的场面,一个小豆丁站在一群壮汉中间,颐指气使的也拎着家伙,那神态和动作倒是标准的威风凛凛,可是配合着他那小豆干一样的小身板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十爷咂了咂嘴,不由得感慨道:“爷我倒有些想念当初那个小胖子了!”
九爷眉一挑:“话说出来还是你自己弄得,你记不记得你饿了他那些日子?我的人打探到的,小子自从那一次后身子被饿坏了,他自己倒也着急了,整日喝十全大补汤,补的鼻血直流,人却没见长肉,离着远看不清楚,待会儿近些看看,别成了骨头棒子才是,唉,当初我可是答应了他死去的爹,要帮衬着薛家几分,啧啧,他若真样了,自己作孽也就罢了,别连累了爷我对死人失言。”
十爷嘿嘿一笑:“爷我也没怎么的他,大不了,到时候找太医给他看看,有病,得治不就完了!”十爷剽悍的说完,继续低头看好戏。
九爷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津津有味的看着那小子仗势欺人的模样,还有老板头冒冷汗不停向自己边求救的模样。
只听那老板不停的告饶:“位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若是心里面有气儿,我让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