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大家都把他们当成宝,可真到了外面,可就没家里这么舒坦了,昨天贾蓉传回的家书里还特意有贾珠的一份,信中贾蓉对贾珠吐了苦水的同时,也颇为感慨,如果不是大比之前历练的这段时间和得中之后跟着宿正钦知道了一些事,恐怕现在他就要茫然不知所措了。
贾珠看了信也很概叹,贾蓉现在翅膀渐渐丰满起来,只要这孩子行得正坐得端,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而贾琏,贾珠并不担心,家里的田庄贾琏可忙活着不少,自己又开了铺子,又帮着掌管公中的铺子,贾琏可是这些孩子里面最先成熟起来的,虽然平日里看他在自己面前还和孩子似的,但是听刘方说,在外面,提到链二爷,大家都打怵。
现在就只剩下贾琮还没有真的脱离府中见见世面,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胡夫人又支持,贾珠不由想到了宝玉,暗暗摇了摇头。
等到第二天,贾珠就找到了萧诚和他提了贾琮的事,萧诚听贾珠说完这些话,不由点了点头:“你放心,有我在自然能护他周全,不过既然到了我的帐下,他就只是我的下属,要想得到优待,他可要吃苦。”
这话正和贾珠的心意,性命无忧,其他的,就是各人的际遇,萧诚自然不能打包票,等萧诚这边同意了,贾珠去见皇上的时候又和皇上禀明了此事——这最大的头儿在这儿呢,皇上这边发话,吏部自然就照办,虽然现在魏舒调到了吏部做郎中,但贾珠不想给人家添麻烦,自己这顺天府府尹一走马上任,得罪的人可就多了,难保有人从他这入手不成,转而找别人的麻烦。
贾珠心里暗自苦笑,自己这一生,还真是得罪人的命!
萧垣听了也很高兴:“朕还想着让他先在城卫军做个小统领历练历练,日后入兵部做事,毕竟现在文武双全的人也太少了些,没想到他心里却有大志向,还不怕吃苦,这是好事。”
皇上这边御笔亲批传旨到了吏部,吏部自然照办,立时贾琮这差事就出来了,贾琮等领到这个差事后,高兴得蹦起来多高,围着贾珠大哥长大哥短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贾珠拍拍他的肩膀:“到你表姐夫的军中做事,就更要严于律己,不要给你表姐夫惹麻烦,不然就枉费了大哥给你讨来的差事。”
贾琮连连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您忘了,我可是要做大将军的!”
家里知道贾琮的新差事,都跟着忙乎上了,贾母才刚知道,一听说要去塞外,老太太不高兴了,老太太对塞外可是心有余悸,想当年,毓儿的爹娘不就是死在塞外了吗,当年贾珠随军北伐那是不得不去,可现在不一样,老太太把贾珠他们叫来,满心的不同意。
贾珠和胡夫人好说歹说,这才让贾母勉强点头了,贾琮被训斥了一顿耷拉着脑袋在那儿听着,贾母说完了贾琮,心里这才舒服些,看贾琮五大三粗的在那儿站着垂头丧气的,贾母心里又气又笑,让他跟胡夫人回去了,屋里就剩下贾珠一个,贾母又叹了口气。
“你们呐,一个个都大了,我也说不听你们了,哎!”
贾珠笑着来到贾母身边,给老太太揉肩膀:“祖母,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就算到了八十岁,也是您的孙子,也得在您的面前听您的教诲。”
贾母一听笑了:“你们八十的时候我要是还活着,那可真是老妖怪了!”
“正是说呢,人生自古都有一死,正是人死灯灭,不管多大的本事总是逃不过它,这将来身后之事,虽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是福是祸,却是人定胜天,前阵子诚郡王他们家闹腾的满京城都知道了,堂堂一个世袭的郡王皇族血脉,可子孙不长进又能如何呢,咱们家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过起落,琮儿他们现在有这份心,祖母您不觉得高兴吗?”贾珠手里力道刚刚好,一遍给贾母揉着,一遍说着。
贾母听着听着也入了神了,最后不觉点头,长叹了一声:“你说的对,是祖母爱孙心切,险些耽误了他。”
“其实不用我说,您自己也能想通透,不过还要多生一时半刻的闷气,孙儿可怕您气坏了身子。”贾珠说完,贾母又笑了。
“知道你孝心,刚才屈枉了,瞧瞧你委屈的,跟猴儿似的!”
“祖母,您刚刚光说琮儿了,我看现在宝玉也没样了,几次想说说他,又怕祖母不高兴,今儿我可就一起说出来了。”贾珠看贾母开怀了,立刻就趁热打铁。
贾母听了点点头,这才说道:“你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你母亲现在病的这个样子,你父亲的脾气性子你也清楚,打小自从抓周那件事,你父亲看到宝玉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