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你真要代师收徒?”藤真这时打话进来,似乎对刚才的挑逗之语完全无心。
“嗯。”
“只怕花道不是那么甘愿吧?”藤真放下茶碗走到流川身边,望着樱木笑语。
“我管他愿不愿,总之他已经学了先天罡气就得听我的!若敢罗嗦我揍他就是。”流川有些赌气地说着,惹得藤真大笑不止,禁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安慰。
“呸,就算真的是湘北弟子,本天才也是师兄!”樱木突然间很不爽藤真健司这个人,加之他刚才的挑拨,心中便起了对立之心。
“凭什么?我先入门,你现在学的也是我教的!”流川哪容樱木在他面前称兄,立即瞪眼回去,他却一时没有回味过来,樱木这话已是认了安西为师。
“我比你大,我自该听我的!”樱木现在对流川恨意减退大半,这好胜之心一起言谈间也自然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争了。”藤真拦下欲还击的流川,“你们先在这休息几日,再谈练功之事不迟。对了,你们有何打算?”
流川略一迟疑还是答道,“我要带这笨蛋回苗疆找一清静之地督促他好生练功。”
“练功也不急于一时嘛,难得我们相遇。”藤真握住流川的手开口,“三日之后此间有一花灯庙会,热闹非凡,阿枫久居边疆可以游玩过后再走不迟。”
流川平时面上虽淡淡的,可是心境总是难脱少年活跃,亦从没见识过藤真所说之事,如今听藤真说得热闹未免心动。
既如此,藤真便让人送他们去客房休息,起身相送走过樱木身边凉凉纳下一句只容他可听清的低笑,“花道果然不同寻常。”
樱木闻言抬头时,藤真已行得远了,弄得樱木心里暗自憋火。
刚一到休息的厢阁,流川便对樱木吩咐道,“我要你在那庙会前完成第三层心法。”
“三天之内?”樱木狠是吃了一惊。
“怎么?你做不到?”流川不屑一顾,“若我习先天罡气,一年之内九层皆会,你可成么?”
“切,你不过是仗着你师父教你的那些死理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本天才半年学会给你看!”樱木气势十足,放出豪言。
“你学第一层都近两月,还什么半年?”流川讥讽,他就是看不惯樱木这没缘由的自大自信。
“三天就三天!怕你不成?”樱木脸红吼道,继而压着怒气,沉声相问,“那个藤真健司怎么会被逐出师门?”
“湘北门规,拜师学艺需禀报真实家世,藤真他却隐姓埋名违背这一条。后来让师父知道便赶了他出去。师父怜他根骨奇佳,悟性颇高舍不得废他武功。”流川说到此,微微叹道,“我打小父母双亡,是师父收养。那时藤真在湘北因而我还算不上是师父的弟子。只是他与师父待我极好,身边所有之事俱是他们打点,他被逐之日便是师父收我为徒之时,我当时心里还不甚好受。”
“相隔多年,我亦记不清他的容貌,只是那手武学却是印象深刻。”流川盯着樱木,忽然悠悠启齿,“经刚才那一番话,我总觉得藤真他已非当年待我之人,所以你定要在三天之内达到与他匹敌的界境。”
樱木闻得此言心中自是一暖,暗想不管这流川枫杀没杀父亲,他对自个儿倒是真的好。此念在脑中一滚,樱木自己也是暗惊,怎生无端端把流川排在仇人之外还对他心生好感?
“你怎么会对藤真他如此感兴趣。”流川突地问道。
“没事,只是觉得他不太靠得住。”樱木摸着脑袋讪讪说着。
“切,还说别人,明儿给我好好用功!”流川板着脸命令。不知为何,瞧着他面上的冰冷,樱木这心中竟然没那么反感了,还觉蛮正常的。只是在嘴里,樱木仍不满地抱怨一句,便听话去另一房间休息了。
十二
在藤真这里三日,樱木与流川足不出户,专心修习先天罡气。一个指点得认真,一个练得努力,竟全不管身处在之地安不安全,藤真居心何在。
这先天罡气前三段俱是入门基础篇章,只要练功不受打扰一通则无阻。樱木完成第一层心法并且体内原便留有流川所输真气,再加上不再抗拒流川的帮助,竟然于第二日的下午便完成第三层的功课,只喜得他连连自夸,惹得流川直在心中暗骂这白痴狂妄。樱木自觉非寻常人可比定要去试练第四层,然而自这一阶段开始先天罡气愈发透着古怪,有时流川思索也差点引错气道。最后他只有停止建议,他二人也即便明白这日后的练功大多要靠樱木自己领悟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