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殿下的侍丛们我实在无能为力......"
娇柔的女孩子轻轻地抽泣著,双手放於下裳裙摆之下,深深地对著流川与樱木拜伏,她天真地以为只为了她单方面的爱慕就引起这场风波,实在是愧对流川。情绪波动之下,说话间吸进冰凉的夜风,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公主殿下,在这种气候出行对您来说还是太勉强了!"晴姬身边的侍女们惶恐地为她抚背顺著气息,然而却阻止不了主人的难过呜咽。
"抬起你的头来。你不需要自责,错的不是你!"樱木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他代替沈默的流川说道。
早就想到了,为了防止流川有机会回到湘,那些侍丛们一定是赤木森一郎最先解决的对象。
不仅是晴姬不好受,就连他和流川也觉得难过之极,又怎麽会怪她?
"啊?"羞愧与自我厌恶的晴姬突然感到有人扶起她,恍惚著抬头,朦胧的泪光里,看到流川那张与深刻在脑海里一丝不差的俊颜,带著仍然冷漠的温柔,对著自己轻轻地说道,"谢谢!"
然後在眩晕中,晴姬觉得她的身子再一次落在身後侍女们的肩膀之中,看著那个她永远也无法触及的男子和他的友人骑上她准备的马匹渐渐地离去。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够了,够了,这就足够了!!!总算有那麽一次,可以这麽接近距离地看著他,能为他做点事,能让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我,即便是幻想的也好。晴姬的泪更多从漂亮的眼里涌出,带著心满意足的微笑倒在女官的怀里。
"公主殿......"女官慌张的声音被一柄锋利的剑硬生生地从她的胸腔中刺穿,倒在晴姬的身上。
"怎麽样?"赤木森一郎从黑暗中走出来,阴阳怪气地声音仍是那麽刺耳。
"公主殿下她已经因病过世!藤井等女官忠心侍主追随殿下而去"从女官体内抽回长刀的武士伸手量了量晴姬脖子的脉息,对赤木森一郎恭敬地说道。
"唉,总算是无牵无挂地去了,花了我一年的时间和那麽多珍贵的药!"赤木森一郎抚摸晴姬灰白的脸颊,"我可爱的侄女,为了让你最後走得安心,也为了我有出兵竹取的理由,不得不利用你的痴情放走流川枫和樱木花道。"
谁让你明年就可以拿回我的皇位呢?那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带走!赤木森一郎阴然地微笑,回想晴姬幼年时时常围绕他膝下欢乐的时光,手指尖的动作更是温柔。
"放心吧,尽管你已经去了...不过作为叔叔给你的最後礼物,你所中意的那个男人,我一定会送到你身边!"
......
夜之森(下)
"呼,狐狸,一口气跑这麽远也没见人追来?"
已经进入森林了,再过去就是竹取那块土地,樱木看见眼前出现的小湖对流川说道,打马慢慢行走,踩在厚厚的树叶上嚓嚓作响,让人怀念。
"那就表示他们立即就会对湘动手,或许几天之内便要出兵。"流川停下马来,望著眼前那片在月色下泛起点点银光的水面悠悠地开口,"你後悔吗?"
"後悔?"
"是啊,只为了不娶那位公主,就要连累全族的人饱受战乱之苦......"
"流川!"樱木暴喝一声,一把抓住流川的双肩,"你脑袋坏掉了?这像是你说的话吗?我不许你娶不爱的人!"现在是,以前也是,只要遇上和湘有关的事,流川就会变得谨慎言行。那些大国的使节们,在以前的聚会上故意占著流川必过的道路闲谈、故意伸脚绊向他,故意漠视弱小湘国的国君对著流川身後掷纸团,故意调笑年幼的流川所带的侍从人数的稀少......
等等这些无聊的行为,流川皆视若无物,然而樱木却每每气愤异常,他多麽希望流川可以不用顾虑重重,就像与他相对时一样率性而为;可不可以不要那麽高尚?不要管什麽邦交,不管在乎什麽职责,像往常那麽一拳用力挥出不好吗?
"白痴!"流川跳下马头也不回奔向小湖,"就凭你那点水准还想教训我?"
"你......"樱木的愤慨因为流川的下一步举动而终结在嘴里。
一面走,一面甩下那些繁琐的礼服、冠帽、佩戴的饰品以及鞋袜,当流川奔至湖边时只剩下贴身的原衣。樱木呆呆地看著他跃进湖水之中,一直潜到湖底,然後再飘然浮上,舒展身形快意游水。
末了,才从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