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啊。
想到这里,左岚忍不住意味深长地淫笑两声。尽管他对男人没有兴趣,尽管他自诩帅得让上帝嫉妒,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哪怕左岚梦里见到的美人儿是同性,却仍然让这位眼光极高的少年觉得欣心悦目,多年来竟然没有瞧腻。
不过,左岚现在虽然能把梦中太过烂熟的场景与对白一字不差地写成剧本记下来,但是每次在最後体会到的那种心恸感,他却不能打消分毫。
所以每一个清晨左岚都会泪流满面地杀猪般大声嚎叫,让梦中的美少年千万不要忘了他;接下去,他的妈妈陈静芳自然就会用非常「温柔」的方法唤醒他。
唉,什麽时候睡上一个好觉,不再做这个奇怪的梦就好了。左岚摸著光光滑滑的下巴想著,他觉得梦里的人莫明其妙,害得他也有些不正常。
嗯,不是吗?梦中的男人还说什麽上帝保佑?看那家夥一身的枪伤,还有仓库中一地陪葬的尸体,一看就知道他倒下以前杀了很多人,说不定对方是心狠手辣的黑社会份子……
不对,那个家夥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喜欢美少年、极度危险的同性恋黑社会份子。
这样的人会信教吗?左岚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他也不会再深究了。
因为左岚试了很多方法也不能不做那个梦,甚至有一次他吃了过多的安眠药差点进了太平间,然而在那个被医生们全力抢救的憋闷夜晚,左岚还是照样再次身临其境,做了同样的梦。
现在,左岚已经不再想梦里的事,他关心的只是他那个同样喜欢睡懒觉的老爸左益起来没有?
因为,左岚不愿意吃陈静芳难得亲自下厨做的「爱心」早餐,他还想留下这条小命与一个身子香香软软、品性温柔似水的好女孩子结婚生子呐。
十五分锺後,左岚成功摆脱母亲大人的数落,从家中奔向学校,普通的一天又开始了。不过今天早上陈静芳的手劲比往日打重了些,这让左岚觉得他的脸一直火辣辣地在疼,眼皮儿也一直在跳。
这种征兆有些奇怪,今天会不会发生什麽不吉利的事?左岚神差鬼使般想著,昂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蓝天,他在明媚的阳光下打消突来的念头;同时在心中盘算,他要不要从打工的钱里挪出一部分给老妈买治愈更年期提前的保养药?
「左岚,什麽时候还我上次借你的那本杂志?」忽然有一个人在左岚背後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