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不然,你俩谁都不好过。”
傅应明说:“我们俩就是那个枣木锤锤一对对。谁也离不开谁了。我离开青檬吃不上饭,青檬离开我,六神无主。”
青檬说:“我看关中月和你也是这样,跖也离不开关中月。不过关中月做饭不如我,跖,你喜欢吃关中月做的饭吗?”
跖不知道青檬何以如此提问,就说:“关中月做饭有祖传。她家里几辈子人都是做饭大师,是我们那里最有名的厨师。她的父亲就是大厨,是有国家二级厨师证的公职人员。当年在我们县城,大大小小的厨师,不是她父亲的徒子,就是他的徒孙。那是辉煌一世的时候,我去她家,吃到了从没见过的菜品。她父亲不让她学做饭菜,说:你爸伺候了一辈子人,你难道也要伺候一辈子人?所以他父亲做饭的时候,不允许她在锅台跟前旋磨。关中月做饭,好像是天性,她爱做饭,我们基本不在外面吃饭,每天下班,再晚再累,关中月都要亲自下厨做饭。馍馍也基本不买外面的,都是她发面做。”
青檬说:“哦。你还把她说得那么好。”
傅应明说:“各有特点。青檬做饭花样多,好吃。关中月做饭清淡,我不爱吃。”
跖说:“关中月有一位朋友,是著名的记者,曾经专门跟踪调查过馒头店,发现了超过一半的馒头店都用洗衣粉和面。”
青檬说:“洗衣粉怎么能和面?为啥用洗衣服?”
跖说:“你连这都不知道么?洗衣服和面,蒸出来的馍馍又白又大,宣腾腾的,软和。卖相好。”
青檬说:“那谁买呢?”
跖和傅应明都说:“买的人多呢。懒人不做馍馍,还不是买外面的馒头店里的?”
跖说:“咱们原来的同事李老师,他夫人告诉我们,她的妹妹曾在一家馒头店里打工,刚去的时候,馒头店老板和面时,叫她抓一把洗衣服来,她不解,心想,老板在和面,又不是在洗衣服,干嘛要一把洗衣粉?疑疑惑惑地抓了一把过去,老板示意她把洗衣粉丢进和面机里面,她妹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丢,问老板,怎么丢和面机里?老板说就是,她妹妹惊呆了,老板催她丢进去。她才知道蒸馒头放洗衣粉呢。”
青檬问:“那她吃那样的馒头吗?”
跖说:“李老师说,她小姨子从那天开始,从不买外面的馒头了。打工几天就辞职了。”
傅应明说:“那是有良心的。”
青檬问:“那么,老板家人吃不吃自家蒸出来的馒头?”
跖说:“李老师夫人说,她妹妹看到老板自己也吃洗衣粉蒸的馒头。也问过,老板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不要紧的,那有多少含量啊?”
青檬说:“天啊,我亲家母不会蒸馒头,她家里一直都是在外面买馒头。”
傅应明说:“不一定家家馒头店都用洗衣粉。”
车子进了服务区,停在靠近卫生间处。傅应明先下车向卫生间走去。青檬下车伸了个懒腰,也慢腾腾地去了卫生间。
跖又叫关中月,“你不去卫生间吗?”
没有声息。跖一把拉开车门,关中月倒了下来,大箱子也侧过来,砸在关中月的身上。关中月的头杵在车门外的地上,她似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跖将大箱子提起,扔到旁边,关中月惨白的脸露了出来。涎水糊满了下巴,眼睛睁不开,双手无力地摊开,跖惊叫了一声:“你咋了?”
他抱起关中月,感觉关中月的裤子全湿了。一股尿骚味直冲他的鼻子。
跖抱着关中月,不知道该把她放到哪里,车上堆满了物品。他把青檬的大箱子一脚踢翻,把关中月横放在箱子上面。开始掐关中月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