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师父师父你来了呀~那个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师父不是个会记仇的人。谢铃铛坐都没力气坐下,抖着手指着仙湖水:“快、快把我放进去......”感受到谢铃铛身上的灵力十分薄弱,郑楚婷吓了一跳。她急忙小心翼翼用灵力托举着师父,把她的精神体放进仙湖水里浸泡。谢铃铛只感觉浑身像浸泡了热水一般舒服,轻轻呼出一口气,盘起双腿,两掌向上放于膝盖处,体内自动开始运功。此时的仙湖水里已经长出了一望无际的荷叶。空间里偶尔有微风袭过,带着荷叶随风摇摆。郑楚婷呆愣地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荷叶,都想问谢铃铛要不要管管,是不是长得太茂密了,会不会影响这湖里的生态环境呀?唉,可惜她生前也不是学农林的,不太懂这些。郑楚婷这边胡思乱想地守着谢铃铛,那边许元英也没有心思再写作业。她愣愣地爬到床上,躺在刘红身边。哪怕闭上眼睛,眼前也是那残肢断臂的战场,还有金陵的残垣断壁,还有那本书上各种被倭寇屠杀的凄惨百姓。“啊——!”许元英好不容易睡着,又从噩梦中惊醒。“怎么了小英?”刘红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没事,妈,做了个噩梦。”许元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是不是太累了?嘘——别想那么多,闭上眼睛。”想到女儿白天还要上学,放了学要拍戏,现在还得跟着老板去应酬。毕竟才16岁的孩子。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就像小时候一样,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配合着拍打的频率。慢慢的,许元英又进入了梦乡。这次她没有再做可怕的梦。而是梦见大朵大朵淡黄色的花瓣,如同雪片从天上掉落。她仰起头望天,天上是点点繁星。巨大的明月挂在天边,如同美丽的银盘,散发着柔和母性的光芒。就如同她的母亲。仔细聆听,还有歌声传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是什么歌?听着那曲调婉转悠扬,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很悲伤。《卫风·氓》。许元英心里一跳,猛地回头。一位白衣飘飘的古代女子站在她身后,并没有看她,而是仰望着那轮皎洁的月亮。你是谁?那女子的目光这才从月亮上收回,望向了许元英。她微微一笑。还不是时候。什么还不是时候?许元英不解。接着她就醒了。头微微有些痛。许元英慢慢翻身,看到母亲刘红不在身边。“妈——?” “你醒啦?”刘红挑起门帘:“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儿?”“几点了妈?”如果时间还早,就起来把作业写完。“约莫五时,你看天还没亮。”以前在吴家是有座钟的,如今家里也买不起钟表,刘红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看天色。“那不是有标准钟......”“啥标准钟?”听到母亲的疑惑,许元英脑子才清醒过来。对哦,标准钟十年之后才开始在申城实行。现在还是用的午炮报时。【兵船一炮众心惊,十二声钟记得清。月影花砖刚卓午,果然晷度测分明。】进入民国之后,晨钟暮鼓报时就日渐衰微。全国各大城市纷纷模仿洋人做法,进行午炮报时。直到十年后,才在各大繁华城市设立标准钟楼让市民对照时间用。而城市中的各发电厂也会在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和晚上九点鸣笛三次提醒广大市民。许元英还是起来了,洗漱了之后就跑到外厅。刘红已经买回来了热水,两人一起把昨天的剩饭用热水泡了,就着苋菜股吃了起来。“妈,下次买点咸萝卜吧,我不太爱吃这个。”刘红吃好了,就给许元英的饭盒里盛上剩饭,让她中午在学校做泡饭吃:“等把这些咸菜吃完了再说,不然天气慢慢转热,放不住。”吃好饭,刘红催着许元英去写作业,自己则是去收拾厨房,打扫卫生。虽说孩子不让她出去工作,但是她总觉得当演员不像她当佣人工资那么固定,还是决定等女儿上学了,自己再去打一份稳定的零工。许元英最后还是没有写完作业,被任课老师批评了一通。班主任知道后放学叫住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