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叹了一口气,
说道,“那都是信众甘心奉献,哪条国法也管不到。搜索本文首发: 神女赋 shennvfu.com”纪友抱怨道,“佛门的产业纳税少,原先好多我家的商户,都开到了长干寺里,这租子是越收越少了。”王悦笑了笑,说道,“阿友,你就不能变通一点?佛门道门,不都是方外之人?每月只需交五斗米,你也是道众了。”纪友小脸一红,说道,“什么都瞒不过长豫兄,我这不会被人告到县衙吧?”王悦看了看纪友,指了指袁耽,说道,“告也不怕啊?咱在县衙有人,彦道的父亲,就是建康令。”纪友顺着王悦的眼神方向,看向袁耽,说道,“怪不得看着眼熟哪,原来是建康令的儿子,令尊的架子可不小啊,我二人到县衙去提告,干等了一个时辰。”郗璇也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就是早上那个把我撞倒的人吧?”袁都脸一红,他总不能把温峤出卖了,只好赔礼道歉,说道,“家父这几日被上面追的紧,日夜都盯着那几个案子,实在是无暇他顾,还请见谅,二位有什么事情,我可代为转达。”纪友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一个商户的事情,十有八九是又跑到长干寺里去,做了信众。长豫兄,这国法就不能管一管这些方外之人?就任由他们这么破坏市场?”王悦望向纪友,问道,“你想如何?说长干寺的僧人妖言惑众,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再把庙里的佛像扒了?”纪友自然知道长干寺的主持是谁,不会天真到那般地步,说道,“哪倒也不必,只是这僧众越来越多,僧众把自己的家产供奉给寺庙,然后又以佛户的身份,替寺庙经营产业,这一进一出,肥得是私户,损得是社稷。”王悦笑了笑,这纪友年纪不大,主意倒是不小,这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驱逐僧人。“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佛门道门,都是方外之人,不在国法之内,至于是谁去谁留,我倒是有个想法,参禅修道之人嘛,都是世间君子,自然不能来打打杀杀那一套,不如,就把月旦评,改成辩难会,既臧否人物,也谈道论佛。地点嘛,就定在西园,一来是我腿脚不便,二来嘛,道法自然,西园里兽鸟花草,最是亲近自然。辩难输的一方,到下次辩难会前,不可再吸纳新的信众,你看这样如何?”纪友一听就明白,这是要两头通吃啊,谁输谁赢,还不是他王长豫说了算?纪友没有应下来,说道,“长豫兄,我还只是道门信众,怕是做不了这个主。”王悦摆了摆手,说道,“哎,现在你可以做这个主了,鲍太玄到南海去当太守了,临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女婿葛洪,还留下一封信,收了你做他的二弟子,把扬州的五斗米,都托付给你了。”说着,王悦就递给纪友一封信,纪友拆开来看,内容果然和王悦说的一样,问道,“难道,长豫兄,拿南海太守和鲍太玄换了撤出建康?”王悦摆了摆手,说道,“哎,怎么能这么说哪?鲍太玄的南海太守,是戴尚书举荐,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说,你是同意,还是同意?”纪友看了看那封信,说道,“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怕道法精深,佛门之僧不敢应战。”王悦笑了笑,说道,“行与不行,今夜不就有答案了嘛?既然是聚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