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骎赶鸭子上架,一塌糊涂。
叶闻韶比他还一塌糊涂。
两个不合格的人柱,江姜和苏榛,笑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继续笑。
苏榛还在装模作样地嗔怪:“姜姜,都说了他们不会,你还硬要他们上……哈哈哈哈……我的肚子……”
江姜笑岔气了,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摆摆手。
他俩还真是没谦虚一点。
不会就是不会,一点假话都没掺。
李欣濡看着这欢乐的一幕,跟她想象的大有出入。
难不成陈康乐没得手?
消息封得很严实,她没打探出来什么有用的,问系统又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她不甘地咬咬牙。
回到家,翻出李爸李妈的储蓄卡,去找当地的地头蛇“龙哥”。
龙哥的地方极其隐蔽,她绕了几个弯才找到门。
门口有两个不良少年蹲着吸烟。
“我找龙哥办个买卖。”她开门见山。
“就你,一个小丫头?”一个黄毛挤着眼鄙视,“我们没空跟你玩过家家,去去去,滚滚滚!”
李欣濡十分淡定,晃晃手里的卡,道:“我有钱,十万。”
十万在那时候不是一个小数目。
绿毛把自己嘴里的烟一吐,问:“你他妈,不是拿的你爸爸妈妈的吧?”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自然不是,是有一个人委托我来的。”
绿毛盯了她半晌,看她泰然自若,不像是在说谎,才把门一拉,道:“进来吧。”
龙哥家看起来很平凡却不普通,一座大平房,里面分设好几个房间,有专门麻将的,有赌博的,里面人不少,吵吵闹闹,一边是“大!大!大!”一边是“清一色,胡了!”,还夹杂着“哈哈哈哈老子又赢了,等着吧,老子马上飞黄腾达”“别撵我走,求求了,我把我儿子的胳膊也押上”诸如此类,吵得人耳膜生疼。
龙哥正在看电影,与李欣濡想象的不同,看起来极为面善。温和的眉眼,凌厉的寸头,左脸上还有一道不长的疤。
黄毛恭恭敬敬道:“龙哥这小孩找你做买卖。”
龙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她:“你?”
他看了一会儿,摆摆手:“这次就算了,我不跟小孩子做买卖。”
李欣濡说:“不是我,是有人找我来这个地方。”
她拿出卡,道:“十万,买命。”
龙哥沉沉一笑:“十万?”
“这个人很好杀,不杀也行。搞成植物人,疯子,都行。”
龙哥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皮质的沙发,发出细微的响声。
很长时间没人说话,空气仿佛凝滞住。
李欣濡差点沉不住气,她想,如果龙哥不行,她就亲自下手。
“谁?”龙哥出声。
“叶姜姜。”
龙哥皱眉:“叶姜姜是谁?”
“她是最近新搬来的,妈妈好像叫什么榛,因为她喊她爸爸叶哥,喊她妈妈榛榛姐。”
龙哥轻笑一声,示意绿毛把卡拿过来,他转了转手里的卡道:“这事儿有意思。”
“你叫什么?”
“李欣濡。”
龙哥点点头。
“十万太少了,买不了命,只能帮你小小地恐吓一下她。可以吧?”
龙哥也没管李欣濡答不答应,把卡随手甩进桌下的抽屉里,再摆摆手。
黄毛和绿毛一人拽一根胳膊,把李欣濡“请”了出去。
李欣濡以为“小小地恐吓”应该只是往小了夸张的意思,还算比较满意。也没挣扎,就任由两个少年把她架了出去。
一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人提醒道:“龙哥,这个情况,不太像有人委托她。”
剩下的话他没说,相信龙哥都懂。
这丫头片子很明显是偷了爸爸妈妈的钱,借他们的手除掉跟她关系不好的小姑娘。
一般,龙哥不会接,人家两个小孩闹了矛盾也找他们杀来杀去,把他们这儿当什么了。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一个道理。
那万一,这个丫头改主意了,让他们再把什么姜姜复活,他们找谁去?
而且,十万,真不够买个小孩的命。
龙哥却是心情愉悦,道:“我得亲自见见这个叶姜姜。”
“送叶闻韶和苏榛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