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多。

她这个脑子念完一遍，下一刻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但这个时候没“丧权辱国”已经算好了。

江姜连着点了好几下头，表示自己完全答应。

叶闻韶问:“是不是又伤着嗓子了？”

江姜不好意思一笑。

嗓子命中注定多灾多难，她能怎么办？

“真给咱家省钱，知道上次治嗓子的药没吃完，怕浪费，又伤了嗓子。”

苏榛揪住叶闻韶耳朵:“你担心姜姜就好好说话，别搁这阴阳怪气，再阴阳怪气你就出去！”

“哼。”

苏榛提起刚刚跟王老师交流的事:“经查明监控，是李欣濡纵的火。但因为她嗓子出了毛病，问不出什么，所以现在也在这家医院治疗嗓子。

王老师给她的家长打了电话，希望能来一趟处理一下。结果他们两个都拒不配合，说那不是他们的女儿，所做所为与他们无关，怎么处置也无所谓。”

江姜想，血浓于水，李欣濡的爸妈应该知道现在的李欣濡的躯壳里装的不是他们女儿的灵魂。

她问系统:“李欣濡”霸占了李欣濡的身体，那真正的李欣濡去了哪里？

系统说:【也在身体里。否则记忆不同步会被天道发现。】

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那么多错事，也只能被禁锢在身体的角落没办法跟爸爸妈妈接触，被厌恶被排斥被指责，被冷眼相待，被流言淹没。无法出声，何逞辩解。她像是被塞在箱子里，只余两个洞可以看清状况的、有自我意识的人偶，想去改变，却动弹不得，窒息崩溃。

江姜咬着唇，垂眸思索，怎么能帮到原身李欣濡。

叶闻韶开了口。

这次他说了人话，对江姜严肃道“防着她点。她颇有破釜沉舟的意思了，你没事，她肯定还会再对你下手。”

江姜回过神来，迟钝的点点头。

叶闻韶恨铁不成钢地也用手指抵了江姜的脑门一下:“你啊，给我打起精神来。有什么事儿，别藏着掖着，及时告诉我们，明白吗？”

江姜挺起胸，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表示“yes，sir！”

—

朱芸不傻，她从只言片语就能推出前因后果。况且他们对话也不避着她。

她没刻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什么也没多问，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除了李欣濡和叶姜姜的纠葛，朱芸发现张斯骎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有一瞬间，竟让她想起张斯骎的父亲，张循遇。

她有些无奈。

张循遇太偏执，她是不想让张斯骎像他的。

不过，她在生下张斯骎前，已经做好了他会遗传张循遇的准备。

张斯骎从小又乖巧又懂事听话，基本上没让她操什么心，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放松警惕，平常生活中有空就悉心教导他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和情感问题以免他走偏，也乐得看他和纯粹的小孩玩。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离叶姜姜的话，心思应该也会被传染得单纯一点吧。

可是，她又觉得，叶姜姜的存在，让张斯骎格外在意。

好像，有点适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