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

慕思寒自然不信他会跟丢，闹脾气罢了。

"是程肃。"

"哦？"

"你看起来也不惊讶嘛。"时墨嗤笑。

"猜到了。"

"你遇上了？"

"嗯，此人不简单。"慕思寒有些担心他会对苏清羽不利。

"真奇怪，他为什么要帮那个草包，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先派人继续盯着吧。"

时墨点头，"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慕思寒蹙眉，"根本查不到。"

时墨难得没讽刺，"我查到一点，血影门原来叫刺客团，两年前，一个神秘人杀了这个组织的老大，强行统治，改名为血影门，出现必见血。"

慕思寒诧异，"刺客团的老大武功怎么样？"

"很强，哪怕在现在，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时墨严肃，"而且，他不是被武杀的，是靠药逼得他自杀。"

慕思寒瞳孔微缩，"什么药能让武功高强之人这般痛苦的自杀？"

时墨摇头，"我暂时只能查出这些。"

慕思寒盯着他看，"现在还不能说出你的身份？"

时墨一愣，笑了笑，"也不是不能说，其实我确实还有一个身份，系统的，嗯...管理人。"

"管理人？"

"你也可以理解我为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管辖着绝大部分系统。"

慕思寒倒是没想到，"小6归你管？"

"昂。"

"它是什么级别？"

"低级。"

"那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说起这个，时墨低头认真的想了想，陡然发笑，"我也不知道为何偏偏就瞧上了这么个缺心眼的家伙。"

或许是他那天偶然间看到小6躲在角落偷偷哭泣，有一丝的心软...

或许是他注意到小6的数据糟糕被欺负时，哪怕打不过，也不要命冲上去时的猛劲让他有些动容...

又或许，是他伪装成普通系统，被他的真诚和傻帽所感动...

总之，他堂堂一个管理者，算是折在他身上了。

哎，他得再快点，不然老婆要没了。

慕思寒也没细问，毕竟，喜欢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也可以没有任何理由。

——

黑暗潮湿的地牢里，白姿关在密闭的空间里，奄奄一息。

"主子。"

"嗯。"

门被打开，光线微微透入，洛云竹就站在门口，并未踏入，似有些嫌弃。

"把她弄醒。"

"是。"

那人直接上去就是一脚，"起来。"

白姿直接被痛醒，哀嚎一声，捂着肚子，那蓬头污垢沾着血的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

"白姿。"

洛云竹静默地看了会，不带一丝情感，就这样平静的喊了声。

原本还在痛苦呻吟的白姿瞬间噤了声，趴在地上不动，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嘛呢，装死？主子叫你呢，聋了？"

那人是个暴脾气，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又上前踹了一下，抓起她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

原本算的上美人的那张漂亮脸蛋，早已布满伤疤，血淋淋，看着让人害怕。

白姿没理会他的粗暴，眼神死死盯着洛云竹，眨都不眨，生怕人没了。

死寂的美眸迸发出光亮，她希冀地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艰难地开口，"主...子，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洛云竹垂眸，只是很轻地扫了眼，"下手太轻了。"

他，说...什么？

白姿呼吸逐渐急促，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始终带着笑意的清眸冷的让人心寒，

那毫不留情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扎进自己的心脏，将她的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我那么爱你，...我爱你啊..."

白姿又哭又笑，受刑时她忍住了，被侮辱时她也忍住了，她一直都怀着希望，可现在，希望碎了，碎的彻底。

"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让人恶心。"洛云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恶心...哈哈哈，恶心！"